宁琅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为自己的智商正名。
光看条款,合同确实是霸王合同,这是实打实的。
处于父母的角度,以他们这个年纪的思维来看,怎么讲都讲不明白。
本来宁琅就自知自己在爹妈心里的可信度不高,主要是因为从小就没让他们开心过几天……
幼儿园就因为骚扰女童鞋被请家长。
小学变幻了花样,往邻居家的排水管放冲天炮,结果冲天炮从人家家厕所的排水口冲出来,吓得正在蹲大条的王大妈气血攻心,当场晕倒,差点儿摊上大事。
还伙同姨妈家的老哥,一起把雷管扔潲水桶里,炸了过路的路人一身地沟油……
初中临近月考,因为心虚,带领几个同学去把考务办的电闸拉了。
造成当期正在编写的月考试卷数据全部丢失,最蛋疼的是,考务办的老师电脑水平不错,都他喵的给复原了。
于是宁琅和那几个同伙不仅被请了家长,还因为情节严重被留校察看了。
月考如期进行,没能幸免挨了批。
高中……大学……
玛德,突然回想起来,宁琅觉得自己的青春真精彩,没白过,哎,怀念那段峥嵘岁月啊……
也难怪爹妈总觉得他会闯祸。
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解释。
说到最后,宁凌启见宁琅闷头不语,感觉一个人哔哔特没劲。
只是不说又会担心,于是问,“这个合同对你造成了什么影响,能不能立刻终止?赔偿我们可以尽量帮你承担。”
“不需要赔偿啊。”
宁琅心里很温暖。
虽然自己从来就不让他们省心,但出了事儿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要放弃过自己。
“不需要赔偿?那你是准备按照这个合同上苛刻的要求执行下去咯?”
宁凌启喘着粗气,余怒难平。
“这里面有些误会,我说不清,但的确不需要赔偿,你们放心好了。”
“真的?”
“真的。”
宁凌启再三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和梅秀珍同时松了口气。
前者下意识感慨了一句,“还好不用赔偿,不然你老子好不容易辛苦存的点儿私房钱又得让你……“
话说到一半,老宁感觉到不对,连忙捂住嘴……
但为时已晚,梅同志在后面听个正着,小暴脾气说发作就发作,只见她无比熟练地身后从后面狠狠地扯起老宁同志的耳廓,言辞不善地大声质问,“还敢存私房钱是吧?”
“哎哟哟,痛,呜呜,老婆我错了,我马上上交,呜呜。”
“赶紧的!”
宁琅眼看着老爹歪着头,被老妈揪着耳朵毫无脾气地扯进了主卧,他忍不住幸灾乐祸地一笑,暗自腹诽,“就这还敢嘲笑你儿子的智商,哈哈。”
“宁凌启!你这死老头心机太重了!!!”
宁琅的念头刚刚落下,就听到主卧响起梅秀珍怒火焚天的咆哮。
他心头打了个激灵连忙小跑进去,只见梅秀珍手里握着个信封,衣柜大开,老宁可怜巴巴低着头站在衣柜前挨训,那模样别提有多惨了。
再看一眼床上,只见床上扔着件冬天穿的裘皮大衣,当然,并不是真的皮,真的皮太贵,买不起。
“儿子,你来评评理,你爸把私房钱放在我过季的衣服里,他居然敢对你妈耍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