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子走了过来,很自然在我们桌子边坐下,随手还放下一份丝绒蛋糕卷在桌子上。
“我请客。”
花花以最快的速度,从桌子上抽了两张抽纸,擦拭了一下眼睛。
“我介绍一下,”花花指着围裙女子,“这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甜品师、糕点师……余华女士。”
“这是我朋友,《东安湖畔》杂志的编辑,王大春,名字俗了点,你可以叫他笔名,二毛,虽然更俗。”
花花把我介绍给余华,还不忘揶揄我的名字,连续两次。
我伸出手去跟余华握手,随口而出的便是,“久仰大名。”
“我不是作家余华,我只是碰巧和作家余华同名而已,你久仰过的是作家余华,不是甜品小妹余华。”
余华的反击来得一点也不甜。
“我只是开了一家甜品店,”余华继续说到,“不想却把晓凡骗进了婚姻。”
“没进去,”花花赶紧接话,“在门口被拒了,回来了。”
余华本来只是例行来打个招呼,她和花花建立超越老板和顾客的友谊,但也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花花肯定跟她讲了将婚的事情,但没有讲过被逃婚的事情。
“余老板,”花花继续说到,“如果你和你最好的闺蜜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喜欢你的闺蜜,把你当朋友,你该不该主动追求这个男人。”
“哈哈,”能开门做生意的人,情商不会低,就是感情超越了老板和顾客,也不会轻易介入别人的感情。“我一个已婚妇女,孩子都俩了,已经爱无能了,更不可能去跟闺蜜抢男人。”
余华把自己从设定里择了出来,她不想参与花花的感情故事。
“可是这个男人太迟钝了,无论是你,还是你的闺蜜,都没有等到他的告白。你的闺蜜等不了了,就找个一个男人来假扮情侣,希望刺激一下这个男人,结果这个男人不但没有奋起追求,相反借酒消愁。”花花并不在意余华把自己择出去,继续自己的故事,“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把你闺蜜假装恋爱的实情告诉他,鼓励他去追求你的闺蜜,二是选择什么都不说,主动追求那个男人,甚至以身相许……”
花花说到以身相许的时候,我打断了她的话。
“余老板,甜品真不错。”我说到。
花花看着余华的眼睛,在等她的回答。
“我选择第三条路,去给客人做甜品了。”余华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们慢慢聊,祝你们用餐愉快!”
说完余华便离开了。
我像被当头棒喝了。
二丫和四戒当年是假戏,不过后来真做了,目的是催促我表白?!
花花知道,但还是跟我上了床?!
我的世界崩塌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给我说的道歉?”我看着花花的眼睛,迟疑地问到。
“对不起,二毛。”花花说完,拍下两张百元大钞在桌子上,然后起身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