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叫来服务员买单。
“先生,一共52元。给您抹零,收您50元。”
我掏出50元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服务员叫住我,“先生,是50,不是250。”
我哪里是什么50,我简直就是一250!
我不禁想要自嘲。
“你把那200给你们老板,她知道怎么处理。”
说完,我便离开了。我知道,余华一定会把那200还给花花。
……
生活就像巧克力,你以为下一颗是甜的,没想到却是苦的。
苦涩的除了青春,还有高三。
青春叛逆的清醒,是以高考成绩公布作为重要标志的。
我们进行了最后的狂欢,喝了酒,摔了瓶子,站在足球场上对着天空嘶喊。
“燃烧吧,我的青春!放纵吧,我的高三!”
我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进高考考我场,但却姿势各异地走出考场。
有的人抬头挺胸,有的人捶胸顿足,有的人感慨命途多舛,有的人悲歌时运不佳。
我没有抱怨,没有兴奋,甚至没有表情。
二丫问我,“你考得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我可能会补习一年。”
二丫安慰我,别想多了,你觉得自己考得不好,可能别人比你考得更不好。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角有泪滑落。那是整个高中唯一一次流泪。
事实和预想并无初入,我落榜了。比落榜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我比二丫考得差。
不是不能接受二丫考得好,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孩比自己考得好。
二丫是我喜欢的女孩。
“没事的,今年考53八,明年老子考个63八!”我对着安慰我的二丫说到。
我一般不太习惯放狠话,也很少放狠话。总觉得那样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行为。很多放狠话的人,其实真的也只是放放狠话,最后根本什么也没有做到。
只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我不想被看不起。
我放狠话了,而且我做到了。
命运就是那般巧合,我真的在第二年考了63八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是,命运从来都不会只捉弄一个人一次,它会连续捉弄你——第二年的重点线比第一年提高了60分!
这是后话。
又是一年九月,和2000年的九月、2001年的九月、2004年的九月一样,都是开学的季节。
又是一年九月,和2000年的九月、2001年的九月、2004年的九月不一样,二丫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和已经在北京小有成绩的四戒团聚,也终于实现了那个下午,我们在实验中学操场上立下的考进县一中、大学去北京的梦想。而我,我坐进了高三补习班的教室,成了花花的同桌。
“二毛,没想到,我们又成同桌了。”花花对我说到,“还真是缘分!”
成王败寇,我本想犀利反击花花,最终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是伸出手去,“你好,同桌。”
花花赶紧伸出双手跟我握手,脸上笑开了花。
“怎么?”我有些不高兴,“我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让你这么高兴吗?”
“没有,没有。”花花赶紧辩解,“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你可以给我辅导功课,所以我很高兴。”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