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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花花来了
    我把四戒母亲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主编。本以为主编会埋怨我没有办成事,不想却只是叹了口气。“我活得太小我了……”

    这句话我是听懂了,他在说四戒母亲活得大我。

    “你知道张董事长为什么说那句别为难孩子吗?”主编问我。

    四戒的母亲姓张,叫张之悦,锦城市十大杰出女企业家之一。

    我摇了摇头。

    主编继续说到,“你没有孩子,所以你暂时理解不了。张董事长这是在向我传达学会珍惜与孩子相处的时光,哪怕是斗气的时光也值得珍惜。我还有应对孩子任性烦恼的机会,她却连孩子都没有了。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孩子,还失去了应对孩子任性的幸福。”

    孩子任性的烦恼?

    孩子任性的幸福?

    我似懂非懂。过来人之间的言语过招,确实不是我等小屁孩所能够理解的。

    “不愧是锦城市十大杰出女企业家之一,”主编仿佛茅塞顿开,一下子打起了精神,“我要活得更大气一些,治国平天下是不可能了,多一些社会呼吁,少一些无病呻吟还是可以的。”

    我知道,主编这是情怀本尊上线了。

    文化人最重要的品质是感性,最可怕的品质也是感性。

    因为感性,才能感同身受,才会情感充沛。但因为感性,也会理性不足,头脑发热,贻误大势。

    “这次东安桃花主题诗会就是我们《东安湖畔》大我的开始,一定要做好!”主编仿佛雄心壮志,一下子把女儿小娴要开面馆的事情抛诸九霄云外。

    “好的,主编!”我也仿佛被主编的鸡血传染,准备为东安大我一回。

    当然,我还是有小我的一面。我期待在东安主题诗会上见到谢小秋。

    ……

    对着西去的列车,我站在月台上朝二丫挥手告别,也像是向青春告别,向初恋告别。

    在公开场合,我毫不避讳地承认丁丁是我的初恋,虽然这场初恋萌发于突袭的大雨,终结于戛然的云雨。但在内心深处,我知道,二丫才是我的初恋,是我情窦初开年华里唯一的思念。

    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我以为这是真理,所以我开启了与丁丁的感情。只是这场感情跟阵雨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

    结束之后,我才意识到,二丫一直在我心里,从未走远。

    喧嚣的站台安静下来,目之所及,也已经看不到二丫的列车,我不断地暗示自己,就当这是一场青春的告别,虽然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但得承认,不在这里。

    四戒大抵是没有谈成项目,因为我在武汉的后三年里,四戒再也没有来过武汉,二丫也没有。

    花花打电话问我,四戒和二丫是不是专程到武汉看我。我说你想什么呢,四戒过来谈项目的,算是顺道看看我吧。然后花花就很得意,“我就说他们怎么可能专程来看你。”

    我不知道花花这句话里是不是表达有对四戒和二丫的不满,我并未在意,只是告诉花花,我们都长大了,哪有那么多专程,能顺便一下就不错了,我们要学会知足。

    不知道花花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还是根本没有听我讲话,而是咯咯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那我专程来武汉看你好不好?”

    花花是调皮的,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别开玩笑了,都暑假了,过几天我就回家了。”

    结果第二天下午,我便又一次出现在了火车站,我去接站了。

    花花来了,花花真的来了。

    我问花花,是不是在武汉有什么比赛,或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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