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别急啊,”韩凌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她虽然已经嫁了人,但是我与她来往,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半点越矩的行为,我是母亲的儿子,母亲难道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性子吗?我是那种没有分寸,胡作非为的人吗?母亲这样说,未免也太打击我了”
“好,好,”韩张氏勉强镇定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算你和她之间没有什么越矩之事,但是她毕竟是有夫之妇啊,而且这种事情,光凭嘴说,怎么可能说得清楚?就算你说了,旁人又怎么会相信?你你胆子可真大啊,你就不怕她的夫君知道了,会打上门来?”
韩凌苦笑了一下,道“她的夫君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而且他很信任我,我说没有,他就会相信没有,因为他了解我,我不会欺骗他,也不敢欺骗他。”
韩张氏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也敏锐地想起了什么,只是这个念头太过令人毛骨悚然,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你这么一说,难道那个小丫头是”
韩凌进锦衣卫做千户,是定王朱钰的安排,韩凌为朱钰所用,韩老候爷夫妇心里也是清楚的,而能被韩凌赞为翩翩君子的,也就只有
韩张氏脸上的惊诧表情都快凝固了,然而儿子的话,一字一句如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
“母亲猜得没错,那个小丫头她就是嘉阳郡主顾明茵,也是定王妃。”
这惊雷炸得韩张氏几乎当场晕了过去。
嘉阳郡主顾明茵定王妃自己的儿子暗中欢喜的人竟然是她!而且还带着她去自家的庄子上住了一晚!
老天爷啊!这怎么能行啊?!
韩张氏半天回不过神来,韩凌也不着急,这样的事情,总是要给母亲一些时间来接受的。
待下人送了煎好的汤药来,韩凌喝了药,漱了口,韩张氏才回过神来。
然后就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颤抖着,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半晌,韩张氏几乎是带着哭腔地道“你这个冤孽,冤孽啊!”
韩凌将憋在心里这么久以来的秘密说了出来,并不觉得难堪,反而觉得有一种释然和解脱。
对于母亲的惊骇莫名,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所以他也并不觉得意外,不管母亲会如何责骂他,他都会坦然受之。
然而韩张氏却并未再说什么母子之间,仿佛天生就有一种默契,似乎有些话不用说破,彼此间也会明了。
过了良久,韩张氏低低地叹了一声,拍了拍儿子的手,道“虽然母亲知道你不该欢喜她,但是情意这个东西,不是自己想阻止就阻止得了的,也不是自己想停下就能停下的,母亲能理解你但是,你可以将这种情意放在心里,却不可以再与她接近了,”韩张氏看着儿子的眼睛,“你懂吗?定王他信任你,其中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当年在边关沙场上,你父亲救过他的性命,救命之恩,他都报答在了你身上,但是他是皇子,是有可能成为太子,将来登上皇位的皇子你不能,你怎么能那是他的王妃,将来或许还会成为太子妃,甚至是一国之母儿啊,你不能再错下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母亲,我都知道,”韩凌一边点头,一边苦笑着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自从欢喜她那天起,所有的念头,前后因果,我已经都在心里反反复复想过无数遍了,但是母亲我可以不见她,可以把她藏在心里,只是她一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会忍不住,一点都忍不住地想要与她走近母亲,我该怎么办呢?我又能怎么办呢?如果让我从此对她视而不见,成为陌路人,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我只要这么去想一下,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