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王那四皇弟可知道了?”朱铄又问道。
罗峰点了点头,道“想必应该是知道了,但是定王府里还没什么动静,太平得很说起来定王的胸怀可真是宽广啊,自己的心腹之人和自己的王妃这都能忍,太教人钦佩了。”
朱铄转身又往椅子上坐下了,对罗峰道“你特意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你觉得这事,能做个什么文章吗?”
罗峰眼珠子转来转去,然后笑道“属下倒有个主意,不知王爷觉得如何。”
朱铄点了点头,看了罗峰一眼,笑道“你且说来听听就是。”
罗峰便道“属下想着,那韩凌的父亲威远候本也是定王的人,对定王忠心耿耿,他也是武将出身,曾统兵征战,在军中颇有人望声名,如今手里还有些兵权,也算是定王在军中的一股势力王爷若是想打掉定王的这一点助力,不如就从此事上着手,威远候为人古板迂腐不堪,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觊觎定王妃,王爷猜他会怎么着?又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了,满京城里人人皆知,或是再传到宫里去,让皇上和后宫的娘娘们都知道了,威远候家该如何收场?不说别人,定王吃下这哑巴亏,那是看在威远候曾经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份上,但是定王毕竟是皇子,他代表的是天家颜面,他能忍,皇上若是知道了,必不会忍,一定会第一个不饶了韩凌等这件事情真的闹开了,到时王爷再在其中使些手段,将韩凌置于死地,威远候可是只有这一个独苗儿子,若是韩凌死了,威远候还能忠心于定王吗?就算他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但是人心都是自私的,失子之痛,又如何能与忠心二字相提并论呢?”
罗峰一边说着,朱铄一边静静地听着,末了,笑了笑,看着罗峰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将此事捅出去确实不难,但是你让本王在其中使些手段,怕是你不知道本王那四皇弟的手段,有他在,哪容得本王插得手去?只怕别弄巧成拙才好。”
“怎么会呢?”罗峰笑了,“王爷只需想一想,这件事情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定王尚且可以忍耐,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毕竟旁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自欺欺人,但是如果真的闹开了,定王颜面尽失,他是多么清冷孤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成为满京城的笑柄?而且韩凌虽然是他的心腹之人,但是此事形同夺妻,定王心里对韩凌焉能没有半点怨恨?想必多少也会有一些的吧,只是碍于威远候的情面,没有发作而已但若是皇上要追究韩凌,定王还会大公无私的去为韩凌求情吗?依属下看,只要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朱铄听得笑了起来,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若你帮本王想一想,该如何将此事给传出去,记得法子要做得巧妙些,莫让人知道是咱们做的,惹得我那四皇弟记恨于我你也知道,他那性子,傲得很,又爱记仇,他真要与我算帐,只怕我还有些招架不住呢。”
罗峰点了点头,笑道“是呢,王爷放心,属下心里有数。”
朱铄看他一眼,笑问道“上次那三千两银子,花光了没有?”
“花得差不多了。”罗峰道。
朱铄道“我是知道的,听人说你经常去迎春楼喝花酒,还在那里长期包了个伎儿照你这个花钱的样子,别说你那点俸禄,就是我给你的银子,只怕也不够花吧。”
朱铄说着,向门外拍了拍手,心腹侍从常禄进来了,就听朱铄吩咐道“去帐房支两千银子的银票来。”
常禄去了,不多时就回转来,手里捧着张银票。
朱铄朝罗峰点了点下巴,常禄会意,将银票捧给了罗峰,罗峰收下了,对朱铄谢了又谢。
朱铄自然不会心疼这区区两千银子,免了罗峰的谢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