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闵州,梧州,蕲州,外加江州,这几个州府可是把通州团团包裹在内。
徐翊若把他们都得罪了,他们动动手脚,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鉴于此,蕲州的世家代表齐文书不紧不慢说,“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大人放了通州世家一马,回头我们自有厚报。”反之……
剩余的话不用说,但是未尽之意大家都明白。
这已经算是威胁了。
一时间蕲州的知州和梧州的知州,冷汗顺着面颊滑下来,面色难看的更什么似得。
来时说好的打感情牌,尽量以利相诱,结果这群蠢货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们以为徐翊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寒门官员,能任由他们拿捏?
错,大错特错!徐翊他是天子近臣,是允文帝的心腹股肱。他下江南随身带着尚方宝剑,可行使先斩后奏之职。
这些世家啊,真是被惯坏了,已经分不清这天下到底是李家的天下,还是他们的天下。
如今他们弱势,该是摇尾乞怜、割地赔款求饶的时候,偏他们还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是在恶心谁?
得了,什么也不用说了,也再无聊下去的必要。
徐二郎倒是难得的看了那齐文书一眼,一边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边问,“齐家主可知晓通州五大世家所犯何罪?”
齐文书蹙着眉头,“不就渔利百姓,盘剥商人那些?这些纯粹是谣传。世家之人爱惜名声,我们每年散出去做善事的金银,都数以万计。更别提朝廷有灾,世家总是鼎力相助。”
这意思就是说,我们出这么大血,就是盘剥百姓和商人又如何了?我们吃着肉,朝廷不是也喝到汤了?既然吃着了红利,朝廷是怎么有脸追究我们的责任的?
徐二郎又问,“世家可还有别的罪过?”
齐文书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当真?”
“……当真。大人在码头上说通州世家操纵官员买卖,刺杀二品大员,私造战船炮台,这些纯粹都是无稽之谈。世家行事重规矩礼法,绝不会有有辱门庭之举。大人方才所言,指不定是妒忌世家财富的人污蔑造谣我们。大人您定要明察秋毫,还世家公道,洗清世家身上的污渍。”
徐二郎直接冷笑出声,“原来本官与家人沿途遭遇的刺杀,都是旁人的污蔑?那齐家主倒是给我找出刺杀的真凶,让我杀之解气。”
“至于战船炮台,就在通州码头上停着。既不是通州世家所造,难不成是蕲州和梧州的世家暗地里侵害国利,意图谋反?”
齐文书冷汗直接下来了,其余几位世家家主也惶恐的站起身,“绝不是我等。我蕲州/梧州世家素来严守法纪,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今日打扰大人休息,我等罪过。我等稍后还要要事儿要忙,且先离去了。大人勿送,勿送……”
这群人仿若身后有鬼在追一般,马不停蹄的跑了个没影。
这一上午算是消停了,但下午时仍有不信邪的江州世家与闵州的世家登门,一窝蜂的来找徐二郎要个公道。
徐二郎倒是把人都见了一面,不过众人来时一个模样,离开时又是另一个模样。
听说有个世家主离开时衣裳都湿透了,跑的太快脚下的靴子都掉了一只,这可真是有辱斯文,真真的丢尽了世家的颜面。
瑾娘听说此事后,忍不住嗤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