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儿哼哼唧唧,“也就一般吧。”
长乐和小鱼儿看着荣哥儿笑,不过却没附和荣哥儿,这次他们倒是赞同长绮的话。长乐还说,“只聪慧还不行,关键还是为人细致。”
小鱼儿点头,“一般人对长绮那话也不会多想,偏他就想了,还根据年龄啥的估摸出长绮是爹爹的幼女,也是很厉害了。”
瑾娘不知想到什么,心思倏然一动,然后问徐二郎,“玉安今年多大了?”
这点徐二郎如何得知?
他和宋明乾还是这一个月熟悉起来了,对彼此倒是了解几分,但是要说对对方的家眷有几分了解,那就一点都没有了。
不过宋明乾比他略长几岁,他成婚时间也略晚,如此一算,即便宋玉安是他的长子,顶天了也就比小鱼儿大个三五岁。
徐二郎如此一说,瑾娘眼睛就亮了。大三五岁那叫大么?那都不是事儿。
瑾娘立马看向长乐,长乐今年也到了豆蔻年华,也该说亲了。以前她没这心思,是因为没遇到好的,私心里觉得那些夫人们介绍的人选埋没了长乐的人才。不过这个宋玉安不错啊。
青阳书院奉行的有教无类的教学思想,收学生从来不看出身,教导学生也不是一门心思让学生往科举上靠拢。
瑾娘觉得,作为下一任山长,宋玉安骨子里肯定也是认同这个思想的。
他的思想指定要比时下男人开放一点,应该比较容易接受长乐外出行医的事情?
瑾娘眼睛亮晶晶的看看长乐,又看看徐二郎,这啥意思……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长乐脸庞立马就红了,想和婶婶说,她还小,不急着说亲。宋玉安听着是个好的,容貌出色,品性不俗,家境简单,父母慈爱,但他家在蕲州。蕲州不说距离京城多遥远了,可蕲州境内多水路。
她这个晕船的体质,上了船就吐得上吐下泻,她也是真怕了这江南的河道了。而她行医救人,有时候为了赶时间还不得不乘船,想想都是折磨。
可长乐到底是小姑娘家,即便花厅内做的都是至亲的家人,她到底没好意思把那话说出来。只是眼神恳切的看着二叔,希望二叔别和婶婶一个心思才好。
徐二郎也看见了长乐祈求的视线,心中不由莞尔。玉安是好,奈何长乐神女无意,他们也不会逼迫长乐嫁人,所以这事情按核实后作罢吧。
徐二郎前边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一时间也没和瑾娘说太多。他只叮嘱她,“你别想太多,有时间和绮儿的夫子说说,给这丫头添两门功课。年纪大了,不好总是往外跑。”
徐二郎说完话不敢看小女儿泪眼巴巴的模样,快步出了花厅。而这边花厅中瑾娘拿到了口谕,对长绮就不客气了。
她佯作没看见长绮小猫儿似得哀求的模样,对她说,“回去让你姐姐看着你抄两遍《论语》吧,就当是对你今天没请示爹娘出门的惩罚。”
长绮眼泪都下来了,“罚我练功不好么?就别抄书了吧娘,我昨天写作业写的胳膊还酸酸的。”
“胳膊酸啊,那更不能让你去练功了,不然有点闪失,胳膊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还是抄书稳妥,也不要求你多抄,就两遍。而且娘可以给你放宽时间到五日,你届时完成就可以。”
五日内抄完两遍《论语》?这确定不是开玩笑么?长绮悔恨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成串往下滚。
长绮生无可恋的被两个姐姐带走了,瑾娘就和荣哥儿说,“玉安应该大不了你几岁,娘听长期说他行事,该是个稳重的,他如今到了通州,你就代替你爹多照应他,与他交好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