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大臣有时候是麻烦了些,也不是全都一颗公心,但其中绝大多数大人,不管是人品还是处事都是非常值得说道的。
他们大多以朝廷利益为重,都是忠心的保皇党。这就使得他们尤其看不惯结党营私之类的事儿,更是见不惯朝臣与皇子走的亲近。他们对久留京城不去的肃王更是深恶痛绝,每隔三五天就要上折子将肃王从头批到脚。
由此,皇子们更要谨言慎行,官员们即便想站队,也不会太明显,更不会给御史台把柄抓。夫妻俩说着话,就沐浴过后回房歇息了。
夜里自然少不了一番恩爱缠绵,瑾娘最后睡着时都后悔今天不给让徐二郎喝羊汤。果然是太燥了,折腾的身子骨酸软,整个人跟瘫了似得。
瑾娘第二天醒来,徐二郎难得的竟然在家。
不过也没闲着就是了,他在书房中考较几个孩子的学问。
不单是长安、玉安、荣哥儿在场,就连长平和宿征,长洲和长晖也都在那里。
瑾娘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她几乎能想到长平和宿征此刻崩溃的表情。
他们两个可是进了骠骑营的!他们今后要走的是武将的路子!武将还用的着学好学问么?那不是考科举的士子才需要掌握的东西?他们练好武艺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用功课折磨他们。
长平和宿征此刻的表情却是有些怀疑人生,而他们的所思所想,也当真和瑾娘想到了差不了几分。
大早起他们正睡得喷香,结果就被叫到演武场。二叔友好的“指导”他们,在绝对武力的压迫下,他们老实的很,一个不妥当的字眼都不敢说。
可演武场练过就算了,怎么考较学问也有他俩?
他们是骠骑营的啊!骠骑营只抓兵法武艺,不抓学问策论啊。
长平和宿征内心都是崩溃的,他们听着二叔考较大哥几人的问题,心里更是慌的一批。
放下书本没多长时间,可早先学到的东西,他们大多已经还给夫子了。
二叔考较的问题他们听明白了,但是具体啥意思,该如何破题,如何回答,他们完全没有思路啊。
这若是二叔询问他们的问题也是这个水准,他们两个答不出来,那不丢人丢到家?。这之后他们还如何当荣哥儿这几个小萝卜的兄长啊,不学无术的兄长,荣哥儿这几个调皮的也不会认啊。
长平和宿征的担心很快成真,因为徐二郎考较他们的问题当真一点没放水。好的一点是,看在他们如今算是行伍中人,考较的就是兵法之类的问题,而不是科举取士的策论诗赋,不然长平和宿征更得抓瞎。
但即便这样,两人也没好多少。
就见他们抓耳挠腮,眼瞅着人都急的冒烟了,可就是答的不顺畅啊。
兵书他们也读的,不过都是为了打发时间。
他们骠骑营中每天的训练量不低,再有巡逻值班,每天留下的空余时间就很少。这些时间聊天吹牛做啥不好,那自然是怎么轻松舒服怎么来。
他们倒是还拿过两本书翻翻做做样子,可其余骠骑营中的将士,那可宁愿在训练场多跑几圈,也不会翻这破书的。
营中毫无读书的氛围,长平和宿征又不是心志坚定之辈,因而即便早先进入骠骑营时,被自家二叔和亲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多看书,最后那书也被他们垫桌脚的。
学问这东西,学没学,那真是一考就知道。
反正长平和宿征彻底被烤糊了,然后两人低着脑袋,连头上的冷汗都不敢抹,跟个鹌鹑似得缩在角落里,真是让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可落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