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那边早一些时候就知道了此事,然整个江南的事务实在忙的他分身无暇,因而便让长安几人先回来,他则等到午膳时,才抽身回了府中。
徐翀再露面时,终于不是一副智障模样。他精神高涨,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嗯,和陈佳玉腹中的孩儿沟通过,他觉得整个人都愈发高大了。
他也是厉害了,才成亲就让佳玉揣了崽子。且这次和佳玉重逢,徐翀敏锐的察觉夫妻间那点隔阂与疏离消失于无形。
他是个脾气粗狂,心思却细腻的。又因为和佳玉的婚事完全是他威逼利诱而来,是以佳玉对他心存畏惧,也因为出身她有些自卑,夫妻之间看似恩爱,但其实相处时她都绷紧了神经,好似担心说一句不中听的就会惹她不喜。
这种微妙而疏离的感觉让徐翀抓狂,但他也无可奈何。坦诚相谈会吓到佳玉,听之任之又担心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会使他们更加疏远。
熟料一朝有了孩子,佳玉心思顿时拐过了弯。如今她既能坦然面对他,也不再拘着自己对他的情谊。那双含情的美眸望过来,直让徐翀眼睛都直了,手脚虚软心脏狂跳,抱着媳妇就不想撒手。
娇妻美眷在怀,再过几个月还要升职做父亲。徐翀志得意满,现在看什么都顺眼无比。
他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搀着陈佳玉到了花厅。见到坐在上首的徐二郎后,嘴角翘啊翘的喊了声“二哥。”又对着另一边坐着的瑾娘喊了声,“二嫂。”
瑾娘笑着让他们快坐,还说“一家人不必拘礼。”
徐二郎嘴角抽搐,勉强忍着没说教徐翀。不过看到他跟搀扶太后娘娘一样小心的扶着陈佳玉,捏着嗓子关怀备至,那真是辣眼睛。
也就是身为亲兄长,徐二郎才忍住没吐槽。不然换个人,他都想出去看看风景洗洗眼睛。
长安几人见状也挤眉弄眼的,那想看小叔叔笑话,但是又不敢笑出来的模样也是让人捧腹。
长平半上午一到府里就呆在陈佳玉的院子中没出来,就是长安几人回府特意过去拜见他,徐翀也以“没空”为由将人都打发了。
他这敷衍的,连个借口都懒得找。弄得陈佳玉非常不好意思,还说好歹说一句“旅途奔波劳累,需要休息”也好啊。总好过大白天就和媳妇厮混,这传出去不好听。
但徐翀就是这么自我,他要是能听进别的意见,他也就不是徐翀了。不过媳妇的意见还是可以听一听的,但至于做不做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因为徐翀这个骚操作,导致长安几人如今才见着他。
在徐翀和陈佳玉落座后,长安、荣哥儿,长洲长晖,连带着小鱼儿和玉安,都起身给他们见礼。
长安说,“三叔来的晚了,若是早来一日,还能见着长平。他随三皇子过来通州公干,刚刚押解金银回京不久。”
徐翀就直接回了一句话,“我见那混小子干么?我嫌弃自己命长了见他,给我自己找气受么?”
小鱼儿低着头,心中闷笑腹诽,这家中几个孩子那里是三叔的对手?说的混,说到给人气受,三叔绝对是其中翘楚。别说二哥不是三叔的对手了,就是家中几个兄弟全都加起来,也比不上三叔。
三叔实在过谦了,这不好,过度的谦虚,等于自傲啊。
徐翀的话噎的花厅中诸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倒是徐翀又开口了,讶异的看着玉安,“这是谁?二哥,莫不是你认的干儿子?”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不然这小子总不能是二哥的亲儿子。这看着得有十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