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医生只有姜渔,戚槿半清醒着,直接将他的新手机摔了出去。
他被警告了,一个电话都不要打,不要告诉任何人他受伤了。
“不是,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躲沙发里面去的。
我要是今天不回来,那你不得在里面死啊!”安笙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就不能上医院去看看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快把我吓死了,我要是手再长一点,就够到茶几上的烟灰缸了,到时候你再头被我敲碎了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戚槿不以为意的看着他,“怕么?”
“能不怕么?”
安笙抹着眼泪,握着针管的手抖着,看着他手上立起的青筋,试了几下都没能下手。
“我不行啊!我又不是护士,凭什么你让我做这种事,你去医院好不好?
我怕,我要是扎错了怎么办?”
“重来呗!”戚槿眨了眨眼睛,伸出手去替他擦掉眼泪。
“万一,万一你被我扎成刺猬了呢?
你,你干嘛要这样为难我,我什么都不会,没别的办法了么?试试其他的?我给你上个药?”
“好得慢。”戚槿说,“来,打完这针还要上药的,快些来。”
“你,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啊?像是被什么抓了的,不是人抓的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些。”
“我不行!”安笙看着手里的针管,他快要崩溃了,“我手抖,我叫何彦,叫何寒,叫谁都可以的,你”
“过来。”
“嗯?”安笙以为他想说什么,便凑近了些去听,却不想嘴唇碰到一寸湿润。
“唔。”他诧异的愣住了,等到亲完的时候他骂道,“这都什么时候呢?你能别闹么?我尽力,你给我说话好不好?”
“好。”戚槿叹息一声,“我在沙发里,是因为我昨天就回来了,本来打算自己动手的,屁股刚挨到沙发就不想走了。
然后觉得冷,那罩子底下很暖和我就挤进去了。
至于后背上的伤,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弄的,应当是前天不小心被老鼠抓的吧?”
“老鼠?”安笙瞅了一眼这碗口大的疤痕。
他觉得戚槿莫不是烧糊涂了,现在浑身发烫发红的,这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老鼠抓出来的,说老鼠咬出来的他倒是有点相信的。
“不信?”针管拔出的时候戚槿冷哼了一声,“以后有空了带你去见识见识。”
“嗯。”安笙点点头。
这些药都是戚槿自己报了名字,他去密室拿的,位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看来这一大家子在很久以前是没少受伤的,不然也不会再家藏着这么大一间医药室的。
刚才打在伤口的应当就是防止感染的吧,现在注射的呢?
他迷糊了。
“明天,这些药?”
戚槿摆了摆手,他说话的声音再度小了下来,安笙凑过去听他说,“记得,别告诉人说我受伤了,除非是你爸回来了。”
“嗯。”安笙点了点头。
“明天我可能醒不来,刚才的药晚上的时候给我来一次。”
“嗯。”他应了。
“扶我去床上,你先去吃饭吧,沙发垫在门边的柜子里,记得换一个新的。”
“好。”
“就这样,早些收拾完了过来陪我,别完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