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冷容和苗蝶起拿着四瓶酒出来。
秦慕青从苗蝶起手里接过来一瓶女儿香,正好润润喉咙。
夏坤毅却摆摆手,拒绝冷容递过来的酒,只喝用雪水烧沸的热水。
警报还没有解除,秦慕青看到的异动未必是眼花。
雪山之上多有异兽,凶悍异常,不知是路过还是潜伏在附近。
而且这里也未必就他们一伙人,所以现在情况不明,他需要保持警惕。
就算是虚惊一场,总要留个清醒的人守夜。
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不过冷容还是把一瓶酒留在夏坤毅身边,然后坐到苗蝶起旁边打开酒盖强灌了一口。
“这么猛,也不怕呛着?”
苗蝶起这正说着,冷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说你什么来着,快,喝点水。”苗蝶起赶紧倒了杯热水给冷容,觉得可能烫嘴,直接往里面加了一把雪。
“没事。”三大口水咽下去,冷容感觉好受了很多。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秦慕青难得诗兴大发,念起了曹操的《短歌行》,可是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当念到杜康的时候,觉得实在不匹配,就停顿了下来。
“怎么不念了?”夏坤毅侧头问。
秦慕青叹息了一声,他哪有这么多的忧思难忘?摇头道:“不应景!”
“好一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众人心头一惊,哪来的声音?
冷容一个激灵,只是还没来及有任何动作,一个人就站在了篝火旁边,巨大的斗篷包裹了整个身体,连脸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他满身的风雪。
她迅速抓紧放在旁边的剑,却被苗蝶起一把抓住手腕。
此人能无声无息走到这里,连夏坤毅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又能做什么?
同时秦慕青与夏坤毅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惊骇的目光。
夏坤毅微微摇头,他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只听来人道:“一个人雪路走久了,浑身冰冷,不知道能否跟各位讨口酒喝暖暖身子?”
他放下斗篷的帽子露出面容,是一个老者,大概六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了,不过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过了,乱糟糟的,十分邋遢,但是腰板很直,眼睛也异常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夏坤毅看到老者身后没有脚印,只有他附近才有浅浅的痕迹,知道对方是高手,可还是忍不住试探,于是抄起身旁的那瓶酒,用上暗劲快速地甩出去。
“多谢。”那老者似乎并不介意夏坤毅的试探,只见他用袖子轻轻一甩,酒瓶的力道就被卸了去,然后就被他牢牢地接到手里。
他打开盖子一闻,道了一声“好酒”,然后就咕咚咕咚往下灌,就跟那酒是白水似的。
苗蝶起目瞪口呆,这是喝酒?
虽说那酒瓶不大,可也是整整一斤的白酒。
“还有吗?”老者一抹嘴,咂么咂么酒滋味,很是不客气的接着讨要。
“这里还有。”苗蝶起把自己没喝完的刀子醉隔着篝火扔过去。
她虽然喜欢喝烈酒,喜欢它的辣味和从嗓子到胃里一路燃烧的感觉,但是却不敢多喝,怕损伤胃,所以酒瓶里还剩了很多。
“呦,女人还敢喝烈酒?”老者似乎很惊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