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弯着背脊,身躯挡在孟濡身前,后背瘦削的肌肉有力,两只手臂撑在孟濡身侧截断她前后左右的出路。
少年现在接吻技术娴熟,一旦缠上孟濡的唇就不愿意分开,吮着她,难分难舍。
孟濡很快半个身子发麻,不知过了多久,溢出一声轻轻的哼响,轻婉动听。
舞蹈房开着暖气,气温越升越高,空气也变得稀薄。
孟濡脸颊到耳朵都是红的,但隐约还记得什么,伸手推开陆星衍,“我要去洗澡了”
陆星衍稍微松开孟濡的唇,身躯却纹丝不动。他低头,薄唇蹭了蹭孟濡的耳朵,有些恳求的意味,一遍一遍地叫她“濡濡,濡濡”
孟濡知道他的想法,但是不是时候。
她狠了点心推开少年,眸含着水“现在不行明天要回老家给姥姥过生日,你是不是忘了快去早点洗漱睡觉,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回去。”
少年不满地拧紧眉,想将孟濡捉回来再亲一会儿。但孟濡已经跳下把杆,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动作迅速地走回房间拿换洗衣物。
不一会儿,淋浴间传来水流声。
等了等,陆星衍才反应过来
孟濡说的不是“不行”。
而是。
“现在不行。”
孟濡姥姥生日是在三天后,妈妈去世后,孟濡唯一还算亲近的家人只剩下姥姥。所以她对姥姥的生日格外重视。
孟濡爸爸和姥姥家这边的关系不好,今年应该也是不会去的。孟濡爸爸年轻时是入赘到姥姥家的,而孟濡妈妈又是相对大小姐脾气的人,孟濡小时候,经常看到妈妈娇惯任性地指挥她爸爸做这做那,有时还会出言伤害他男人的自尊心。
孟濡很少在她爸爸脸上看到对这个家的归属感,大多是在孟濡妈妈数落他时默不作声。
所以孟濡妈妈患宫颈癌去世后,他不久后就与姥姥家脱离了关系,至今一个人生活。
孟濡只知道他在一个小运输公司上班,具体做什么也不清楚,他几乎很少与孟濡联系。
孟濡每隔一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钱过去。
这点孟濡倒是和陆星衍挺像的,父母感情缘薄。
所以孟濡在看到陆星衍被所有人丢弃时,才会这么有同理心吧。
陆星衍知道孟濡在乎她的姥姥,孟濡不在国内那三年,他每年寒假都会抽出几天回乡下看姥姥。
孟濡在国内时,就会提前带着陆星衍一起回去,顺便在老家过完年再回覃郡。
今年孟濡也是这么打算的。
正好覃郡舞团的排练告一段落,团长给每位老师都安排了一周多的假期。
孟濡洗完澡,整理了下要带回去的行李,将两个行李箱放在玄关,就准备回房间睡觉。
陆星衍刚好也洗完澡,少年穿了条长裤,上身的t恤被头发滴下的水珠打湿,透出瘦削胸肌的轮廓。他随手扫了扫头上的水珠,黑眸捕捉到正欲进房间的孟濡,浴室和孟濡的主卧离得近,他两步跨过去就堵在孟濡面前,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你刚才说现在不行是指什么时候行”
“”
孟濡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陆星衍就记在心上。她看着眼前的少年,乌目轻转,笑了笑,“你希望什么时候”
少年黑眸清亮,俯身,手又要黏在孟濡身上。“我说什么时候都可以么”
陆星衍还来不及惊喜,孟濡就伸出双手,将他的俊脸往后推,收起笑意道“当然不行,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