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心里扶额,她今年二十四岁,在外面还是大好的年纪,但在这里,几乎隔两天就能听见别人问她和顾元泽关系发展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他们两个差不多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要真能出点什么事早就出了,都不用等到现在。
郑楚无奈翻着课本说:“我们没戏,上次找他是有事。”
黄易叹气说:“哪能没戏?顾老师对你这么好,掏心窝一样,可不像把你当朋友。郑老师,听我一句劝,我知道你在外面见的好男人多,但在这里,大概没什么人比得上顾老师,人长得好还会宠人,你跟着他,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上了岁数的人似乎都有个爱好,见谁到了年纪还没结婚,就喜欢上去催两句。
郑楚手上的笔点着课本,心想如果单看长相,安儿岭的陆为真长得也不比顾元泽差。
那男人身上的肌肉硬邦邦,手臂有力,脸也俊俏,是郑楚最欣赏的男人类型,可惜人有点怪怪的,让人心里有点瘆。
对面的李老师也凑热闹伸了个头,他说:“小郑,顾老师是真不错,你别看人结过婚就嫌弃。”
郑楚只能说:“我们俩真没想法,这是不急,我先看书,下节课是我的课。”
她不想谈,黄易和李老师只能作罢,不再闹她。这姑娘条件不比顾老师差,眼光高点很正常。
“对了,黄老师,有件事想问你。”郑楚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几天被陆先生救了一次,他还帮我捡了东西,我想谢谢他,本来想送点东西过去,但不知道送什么。”
黄易愣了会才想起郑楚说的是陆为真,她想了想,摇头说:“我看还是算了,别送了,这人脾气奇怪,你最好别跟他接触。”
郑楚手停下来,顺着她的话说:“我也听婶娘说过,心里有点怕,可不送的话又觉得过意不去,听说他还和二月叔闹过矛盾,那是怎么回事?”
她来这虽然已经有几年,但陆为真这几年也刚好和乡里面的人井水不犯河水,郑楚最多也只是听过他下手多么重。
黄易平时话就多,什么话题都能掺上两句,她看郑楚一脸茫然和疑惑,说:“是你二月叔嘴巴没遮挡,但那哑巴心也毒,见死不救。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你以后避着点。”
郑楚见她不是很想说,点头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
安儿岭这边有好几座山,种竹林的山头都是陆家的,后山通外面的小路,要费上一些时间,但不经过乡里,所以陆为真平时和人见面机会很少。
他要是把地租出去,靠收租金就不用工作,但乡里面没几个人敢租他的东西,都觉得晦气。
陆为真这几天一般是大清早出去,傍晚才回来。回家之后就洗澡做饭,吃完饭后看会书,之后睡一觉,半夜醒来再去竹林锄草。
他的生活单调无趣,因为没有电,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
狗夜里喜欢嚎叫,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坏习惯。
陆为真双手枕着头,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屋内。
夜晚的心思永远比白天活络,已经很多年没人跟陆为真平平常常说过话。
对只在竹林和家里两头走的陆为真来说,这感觉很是新鲜,他脑子里难免多想了点。
陆为真并不怎么喜欢男女性|事,对郑楚没什么想法。他仍然觉得郑楚有点放|荡,可不得不说,她的行为确实满足了男人在某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