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沉沉的天色逐渐趋于平静的黑暗之中,老旧的房子依稀看得出形状,微风绕过嫩绿的叶片,发出轻响。有人家里做饭快,已经吃饱饭,拿把椅子坐在屋门前和人唠嗑。
她们坐在一块,有人开口问:“前天你出去了吗?真是恐怖,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狼活着,还进了村子里,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一想到前几天晚上我家老头子出去了一次,我心里就后怕。”
乡里那晚四处搜狼,找了半天,在一处隐蔽的草垛旁发现了老狼的尸体。
草垛堆了一堆,四周散落着干涸的血迹,旁边还有一只没吃干净的鸡。老狼本来就瘦老干枯,活不了多久,被找到时早已经死了。
“幸好死了,不过我听说可能还不止一只,你晚上睡觉最好把门窗都锁上,你家男人今天晚上出去吗?主任让人报名去搜山。”
孙支书媳妇回道:“肯定得去,不过我不想让他去了,主任说这件事要悄悄的,不能让外乡人知道,我男人就说什么保护动物,如果杀了就是犯法,要坐牢,所以只能先抓起来。”
乡里的支书姓孙,叫孙刍元,三十九岁,是去年顾家调过来的。其实说白了,就是来照顾那两个。
他媳妇看他看得紧,总怕他找小姑娘,她又是从这里嫁出去的,就跟着一起过来。
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去说,郑楚也不可能说动主任。
这里的人老实安分,平时不会遇到什么大事。李主任虽然有些势利,但还算是个纯厚敦朴的人,一说到要死人就立马慌了。
不过找到的是条死狼,郑楚倒没有想到。
“现在还没找到别的,也就剩陆哑巴那里的安儿岭没人去看,主任说明天去找陆哑巴,让陆哑巴自己带狗找,你说这哪安全?他那条烂命还真是硬,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结果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被咬的人不是他呢?老富真是可怜。”
外面各种言论议论纷纷,都在说这件事的恐怖,郑楚听过不少,但因为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放心上。
那只枯瘦的死狼让乡里面人心惶惶,男人们都拿着手电筒和猎|枪,带着自家的狗,搭伙组队一起在四处找。
顾元泽听见有野狼出没时,心里倏地咯噔一下,他匆忙来了郑楚家,见她没事才放下心。
他正在处理琐碎的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又要躲开谢家的人,有时连自己的女儿都顾不上。
郑楚提了一句陆为真,他拧眉说别跟这里的男人接触,像个封建社会老头,郑楚扶额,最后没跟他说陆为真给她递信的事。
陆为真给郑楚写的那句话模棱两可,说有野狼,但郑楚并不知道有多少只,可能连陆为真也不清楚。
顾元泽手上的事务棘手,晚上必须避过众人要出去一次。正巧这次有人夜晚外出,他随着大众,也没几个人知道他跑了出去。
宋家不是吃素的,要是被他们知道顾元泽出了这地方,背地里一定会搞手段。或许他才刚刚踏出去这个地方,下一秒就死于突如其来的车祸。
……
细雨落在屋檐上面,滴滴答答地响了起来,深夜寂静,夹杂着风吹树叶声。
郑楚被滴答的雨声吵醒,天还是黑蒙蒙的,她本来就睡得早,一觉醒来后,没了什么睡意。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想过早起床,雨声打破幽静,带来丝丝燥|热的烦闷。
漆黑的深夜幽暗无比,茫茫夜色笼罩大地,孤寂冷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