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娘把椅子挪到屋里面,朝外面看了一眼,关上门。
“谢家那小女儿,今天说你和陆哑巴……”李婶娘犹豫说,“在一起这样那样的难听话。这姑娘心毒,胡乱造谣,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长得一般般,还没你好看,心比天还要高,这是看上自己姐夫了。”
李婶娘说得含蓄,她不太好在没结婚的郑楚面前说出来,谢琳摆明了就想说陆哑巴和郑楚尝了禁果。
郑楚听出来,她讶然,“谢琳说的?她说这些?”
“就是想拆散你和顾老师,”李婶娘说,“小小年纪,和她姐姐一样做人不正,你都不知道,听说谢晨那女儿都不是顾老师的。”
郑楚微怔,皱眉问:“婶娘听谁说的?要是半路听来的,最好不要再说,顾老师经常来这,他听见心里肯定膈应。”
李婶娘对郑楚不错,但经常没事说闲话这种事也没少做。
郑楚听过几次,知道不能信太多。
李婶娘也确实是听别人说的,手上没证据,据说谢晨那段时间和某个男人有联系,之后莫名其妙就和顾元泽好上了,没多久就怀了孩子。
郑楚不让她说,李婶娘只好道:“这种事传出来总是有原因的,只是没有证据,不好放台面上。”
“婶娘别看顾老师现在好脾气,他眼睛里是容不了沙子的,”郑楚道,“万一他到时生气了,说不定会嫌我们事多。”
李婶娘叹口气:“你要是有空,还是提醒一下顾老师吧,这事假的也就算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好了。”
谢晨不怎么喜欢郑楚,可她对顾元泽是用了真心的。顾元泽容易被女人骗,但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不可能瞒过他。就算有,或许他也早就知道。
……
今晚没有月亮,微风有些清凉,路上漆黑一片,街坊邻居早早入睡。干净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郑楚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她屈腿,慢慢坐起来,她在想今天下午李婶娘说的话。
谢琳说话语气冲人,郑楚领教过不少次,顾元泽越拦,这人说得越重,可追根究底,她不过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这些编排的话是跟谁学的?
谢琳对顾元泽确实有点心思,郑楚看得出来,但谢琳性子怂,胆子小,只会放狠话,不太可能背地里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
就像她上次说不会放过郑楚,谢琳至今还没做过什么。
郑楚和陆为真见过面的事没特意瞒着人,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太久,人多眼杂,被发现了反倒会惹人暗地里议论。再说上次来学校找她的是陆为真,她也控制不了。
谢琳遇上自己不奇怪,但她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话,这就有些不对劲了,不像她的性格。
顾元泽昨晚外出,没有回家,难道是谢家发现了?也不对,就算他们发现顾元泽出了村子,为什么背地里被议论的人却是她?
郑楚还没想明白,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又熟悉的狗叫声,郑楚下午才听过,是陆为真的狗,她眼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乡里上次找到一只枯瘦的死狼,找了几天没发现别的,晚上家家都防着,生怕家里突然跳出一只。
这边住的人不多,旁边一户只有老人家,可狗要是被发现了,不是找死吗?
她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匆匆穿上睡裙,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套件外衣。
郑楚穿上鞋,拿出书桌里手电筒,匆忙下楼。
旁边的邻居似乎已经醒了,郑楚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隔壁住的是两个老人,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