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前两年大旱,我那才二十岁的儿子为了讨口饭吃,带着儿媳出去闯荡,说是去经商,谁知半路上被劫匪杀害,只剩下我和一个三岁的孙子。”
李数闻言,默默叹息一声。
他成婚后,就被外放到这平州,成为安邬县的县令,因为人手紧缺,他跟着刺史参与筑堤工事,起先还有些人不理解,觉得平州和玉州都干旱两年了,贯穿平玉二州的那条大河都要枯了,怎么可能会决堤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干旱了两年的平州和玉州会连续十日降下倾盆大雨,好在提前筑了堤坝,因此平州和相邻的玉州仅有少数几个村镇的农田和屋舍被冲毁。
好在提前将人都移到了安全的高地,没人有死亡,只是受损些财物而已。
大雨过后,他带着人经过多日的测量与计算,终于选定了一处合适的地方,让那些房屋被洪水冲毁的百姓迁移过去安家。
雨还在下,细细密密,虽耽误不了工事,但脚下泥泞难行,也确实恼人。
周围都是百姓在重建家园,到处都缺人手,因此也没有人顾忌到此刻正帮着老人推板车的县令。
李数帮着老人将一板车的砖石推到分给他的那块地上,就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童奔过来,叫了声“爷爷”,一双稚嫩的手就凑过来要帮忙搬砖块。
老人连忙道“快拜见县令大人”
小童抬头一看穿着官服的李数,吓得脸色一白,接着便往爷爷身后躲去。
老人有些尴尬,抬手轻轻拍了拍孙儿的脑袋,说道“县令大人,您别跟小童计较,他年纪小不懂事。”
李数看着那小童苍白颤抖的模样,和老人局促的样子,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笑道“我不会放在心上。”他蹲下身看着那小童,语气放得十分温和,“别怕,我不是那种贪官污吏,不会害你们。”
说罢,他不管小童瑟缩的样子,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就起身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务要去处理。
李数走后,老人开始训斥自家孙儿。旁边已经将自家房子盖好大半的老头探头出来,见状说道“老赵头,我们家盖得差不多了,让我家二娃帮着你家盖吧”
老人局促地捻着自己破旧的衣摆,“这怎么好意思”
“嘿,多年老邻居了,客气啥”说着,他们家二娃已经走了出来,是个十七八的健壮小伙子。二话不说就开始搬砖。
老人也顾不得孙儿了,赶紧也过去帮把手,一边干活,一边还不忘教导孙儿,“多亏了陛下下旨筑堤,还把李大人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派到咱们这里来当县令,要不然,咱们爷孙俩只怕已经没命了。现在朝廷给受灾的每户发了五两银子安家费,咱们家不雇人,自己盖房子,还能剩下不少留作家用。现在的这位县令是好官,不是以前的坏官,你以后见了人,可不能这样躲着”
章宰相落马之前,平州和玉州遍地都是贪官污吏,两地百姓受害颇多,还有不少人落草为寇。赵老头一家自然过得无比艰辛,有时候看着孙儿饿得两颊凹陷的模样,赵老头都会觉得绝望和痛心,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可是现在不同了,以后的日子啊,一定会越过越好的想到那位帮着他推车的李县令,赵老头眼里满是希望
姚燕燕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宝宝踢肚子了,但是每次被踢,她都觉得新奇得很。
这天晚上,陛下终于抽出空来陪伴她,姚燕燕躺着,陛下趴着,两人好久,又跟宝宝说了好一会儿话,忽然
姚燕燕惊喜道“陛下陛下,它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