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一脸络腮胡子,本来有些得意,听曹晔这么问,他心虚起来。曹晔让他将武安侯府的人全抓起来,一个不许跑,可是他抓到一半,忽然听得皇上跟太后要逃跑了,立功心切,他就带着人跑去拦他们,侯府的人……
“应该都在这里了。”他粗声道。
曹晔的脸更沉了,勇武有余,智谋不足,他就不该让他去办这件事。算了,这件事不急,他还有其它重要的事要办。
没理魏武,他策马奔着皇宫而去。
“唉?”魏武瞪大双眼,这算怎么回事,他的赏呢?
狭小的地窖里,夏夫人开始还埋怨沈嘉宁“怎么不在侯府里待着,这里多危险。”“我的红宝石头面,你等我一会儿,我就拿上了。”待等到外面乱军闯进来,她终于闭气禁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一连在里面待了七天,沈嘉宁三人终于有些待不住了,这地窖又冷又潮,还伸不开腰,每天在里面蜷缩着就跟受酷刑一样,她们能忍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
“姑娘,外面似乎很久没人声了,不如我出去看看?”玉露小声道。待在这小地窖里,她们只能靠头顶缝隙漏下的一点阳光来判断是白天还是黑夜,总共过了多久,这让她们都有些恍惚。
沈嘉宁点点头,七天,就算曹晔再残暴,此时也该停手了,不然把全城的百姓都杀了,他给谁做皇帝去。“小心一点。”她还是嘱咐玉露。
玉露猫着腰出去了,外面的阳光射进来,沈嘉宁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夫人,姑娘,外面应该安全了,我拴好了门,你们快出来透透气。”不一时,玉露回转道。
沈嘉宁跟夏夫人赶紧出来,外面确实没什么异声了,甚至仔细听,还能听到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伸展一下筋骨,两人来到大门处透过门缝往外瞧,外面不时路过一些行人,有赶车的,有担担的,看起来确实风平浪静。
只是到底如何,沈嘉宁赶紧让玉露出去探听消息。
玉露本就是农家出身,换身衣服,立刻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出去也不会太显眼。
不一时,玉露回来了,脸色煞白。
“怎么样?”夏夫人赶紧问。
听了玉露的话,沈嘉宁知道她刚才为什么那副表情了。
七天前,曹晔的大军进城,京里有名的权贵豪绅全被他压到了皇宫门前,他手里有一个册子,册子上是那些人名字还有他们这些年所做的坏事,有收受贿赂的,有草菅人命的……点一个杀一个,那鲜红的血直把护城河都染红了。
景朝的法律很严,建国之初,贪墨二十两就要杀头了,可是时间推移,官员越加腐败,那法律也就如同儿戏一般了。就曾有人说,现在景朝这些官,挨个砍脑袋都没有一个冤枉的。
那只是时人无奈的调侃,谁想到在曹晔这里成了真。
杀完人,曹晔当即宣布,要整顿吏治,重整朝纲,以后再有知法犯法者,就如同这些人!
“他把那些人全杀了?不是动摇了祖宗的基业!”兔死狐悲,夏夫人惴惴不安。
“动摇不了,娘你以为景朝的基业是什么,是那些权贵豪绅吗?恰巧他们才是朝廷的蛀虫。你看历史,几百年王朝更替,哪一个不是因为这些人太过仗势欺人,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才倒的。
曹晔杀了这些人,既能警示后面的人,又能替天下百姓出口气,说不得……”
“说不得什么?”
说不得景朝会比以前更加繁荣,沈嘉宁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