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院的高教授学习,还要参加什么个演出,当时我就气得想狠狠揍那小子一顿,偏偏我爸还不相信。我们就到音乐学院找人,正巧就看到那白眼狼跟在高团长身后说话,那模样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叶志骥唾弃道:“我现在提起那白眼狼都觉得恶心,总之,我爸打那以后就再也不收学生了。”
“说到底还是我资格不够,”叶父自嘲道,“高团长是大学老师,那孩子的选择是对的。只是……他也不能就这样,不打声招呼就走啊。他和我好好说,我还能不让他找其他老师?唉。”话到此处,叶父叹了口气,既有不解,也有埋怨。
他正视着王祐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而后道:“倘若你做到提前和我说,我老头就好好教你,虽然技术不如人,但绝对能保证尽心尽力。”
马大爷、刘天成和叶志骥三人顿时舒展眉头,齐齐看向王祐泽。
只见王祐泽动了动嘴唇,面目肃然。这时候的他,可以说“谢谢叶师傅,我会做到的”,也可以说“我保证在学埙方面,只会拜您为师”。可这些,在老人家对学生的赤诚之心面前,实在是一句没有凭据的空话。
他应该回答什么?师父把架子放这么低,那他这个要拜师的,就更要让师父看到他的诚心。
王祐泽恭恭敬敬地弯腰回道:“倘若我转头向其他老师学习,自是要先问过您的意见。我不敢放言今后会如何,希望师父能好好鉴查我的行为,若是有一丝不端,也请师父不吝指出,予以管教。”
这番话,不伦不类,可配着王祐泽严肃的态度,硬是有古代拜师的郑重感。
叶父两手扶住王祐泽的手臂,眼底热泪打转,连声叫道:“好、好!”
刘天成和叶志骥眉开眼笑,马大爷也是为叶老弟感到高兴,“呜哩哇啦”,唢呐声响彻了整栋房子。
真正的拜师礼需要下跪、敬茶。但叶师父不愿搞这些形式,他喝过王祐泽倒的茶,也就完事。至于那学费,王祐泽才开口,就被叶师父拒绝了。
这之后,王祐泽和父母说了此事,就和刘天成在叶家住下,交给叶志骥房租费,开始了学埙的日子。
最开始,他学习如何把埙吹响,这对于他来说很好掌握。比较难的是如何吹出高音的调,这是王祐泽现阶段学埙的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