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天顶峭窟更是死丧之息浓郁，洞口隐隐有紫黑色的气体飘出。

    那股死丧之气，与之前的密林沼泽所闻一致。

    陌桑心中一沉，立刻提起真元，用轻功上了天顶峭窟，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只见玉扶雪坐在稻草铺就之上，秀雅的脸惨白一片，无数亡灵将他包围，正在贪婪地吞食他释放出来的灵力。

    鬼哭狼嚎声响在耳旁，靠白衣人的灵力方能重聚魂息，免去魂飞魄散的亡灵们丝毫没有感激，反在不断咒骂，过于浓重的怨气和戾气甚至影响了白衣人那股纯粹温和的灵气，从圣洁纯白的光芒变成紫黑色的光息。

    直到白衣人身体越来越透明，灵力越来越稀薄的时候，那群吸足了灵力的亡灵方不甘心地放过他，飘离洞穴，浩浩荡荡回到密林沼泽。

    陌桑眸眼复杂。

    早在密林沼泽的时候，他就看出那群亡灵能够只靠一口亡息存在至今，背后必定是有人在相助。

    原本他以为这是有人在故意养恶灵，用来对付闯入留雪秘境的人。

    毕竟，豢养厉鬼为己用的魔修在魔尊未被封印之前数不胜数。

    玉扶雪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陌桑看着眼前失去血色，因为消耗了过多的灵气而身体透明化的白衣人，蹙眉道：“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以灵力帮助它们亡魂不散，会让你耗尽真元，最后一点灵识消散于天地。”

    白衣人苦笑道：“这是我的孽。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陌桑顿时想起在密林沼泽时，那群亡灵对玉扶雪刻骨的恨意，以及那一句句“还我命来” 的怨气。

    眼前的白衣人容颜秀雅，气质温润，分明不是滥杀无辜之徒，却口口生生说是自己的“孽”。

    不由得令人生疑，这位在玄天大陆上享有极高赞誉的先天大拿，究竟做了什么“孽”。

    传说，玉扶雪在道魔决战前夕，一夜之间从分神境突破至化神境。

    陌桑脑子里一闪而过一种可怕的猜测。

    玉扶雪似乎不愿再谈此事，避开话题，轻声问：“你拿到天机谶了？”

    陌桑“嗯”了一声，将收入到纳戒的铁色长方盒取出，递给他。顺便问起自己在取天机谶时的古怪事件。

    玉扶雪苍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听到他的话，轻轻笑了一声，“已经经受过天机谶考验的人，自然无须再经历一次刀山火海。”

    陌桑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