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珞走的时候把自己那半包烟都给了白凡,打开天窗散了一身的烟味才进了宴厅。
白凡捏着那半包烟,愣了一会神,眼睛更红了。
郑川扬喝了个半醉,在饭桌上喊乔珞的名字,拉着几个导演给乔珞介绍。
乔珞瞧了一眼,里边就有白凡找的那个金主,四十来岁,算不上丑,斯斯文文的模样,显点中年发福,瞧着挺和善的。
乔珞看郑川扬撑不住,替他挡了几杯酒,饭桌和酒桌,最是能联络感情,今个是郑川扬的主场,他招架不过也不能全然不喝。
散场的时候,乔珞扶着郑川扬上了车,亏得王楠没喝酒,捎带着把郑川扬送回了家。
乔珞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想着散散心,给程临打了个电话,问他搁哪玩呢。
程临那边炸裂的声音响起来,有姑娘唱歌的声音,调笑的声音,闹闹腾腾的。
程临大喊了一声,等里边安静了,才给乔珞报了个地址。
“珞珞,你要过来玩?”程临觉得稀罕,迟疑的确定了一遭。
乔珞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套着羽绒服的兜帽,戴上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随手打了辆车。
乔珞也不是真的要玩,就是想找个喝酒的地方,能让他宣泄宣泄。
他压抑的太久了,和沈行分手后就一直压着。
今个这一天,先是看林亚然作了半天妖,大晚上的又听了白凡的活春宫和一腔子血泪史。
他心情烦,烦的很。
程临那帮人会玩,会喝酒,有程临在,他可以敞开的喝,不用计较安不安全,合不合适。
程临会顾着他。
说白了,就是图个气氛,在那种合该疯狂玩乐的地方,他看着别人疯,别人笑,别人纸醉金迷的,他就仿若自己也疯过了一般。
怪癖。
程临是典型的玩家子,乔珞让司机导航了半天,七拐八绕的才找着程临在的那个地方。
这地方不起眼,像个小酒吧,外边的装潢都是陈旧的。
乔珞给师傅转了帐,下车后拉下头上的羽绒服帽子,露出口罩上的半张脸来。
他一边给程临打电话,一边往里边走,进了酒吧里边立时被喧嚣的摇滚声震了一下子。
乔珞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吵闹,捏着手机,就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等。
没一会工夫,程临风风火火的出来了,手指搭在乔珞肩上,一身子浪荡气。
“就这里?”乔珞语气都透着怀疑。
程临勾着唇角笑:“哪能啊,这地方可是董晟找的,快活着呢。”
他说着话,带着乔珞往里边走。
酒吧后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墙上的灯昏黄昏黄的,瞧着陈旧又老气。
没走多久,拐了好多个弯,程临带着乔珞到了一个古朴的门边上。
这个门,就跟古代大户人家的那种门面一样,两边卧着两尊石狮子。
程临扣了扣门,里边立时有人把门打开了,是个身量很好看的穿着旗袍的女人。
进了内里,乔珞察觉出不同来。
里边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雕镂玉器,惹眼的很。整个景致都是典雅的,和一般的风月场所不同,只偶尔传出来的嬉闹声昭示着它的靡靡。
程临带着乔珞略过前边那些俗物,走到最后排的建筑里边。
这里边才是真正的清幽,各处的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