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师长的威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了不使斯内克成为众矢之的,在他之后,我又点了几个上课不专心的孩子回答问题,让上课的氛围变得更加冰冷,总之,后半节课的气氛完全称得上是寒风瑟瑟了。
其实这样上课的课堂效率才高呢。
不过听到下课的铃声,我仍是稍喘了口气,看到他们放松的面孔,自己的紧张情绪也总算是缓解许多。
不光是学生,老师也会为课堂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而心慌啊!真的!
只是如果一不小心表现出来的话,说不定会被嘲笑的,然后就彻底失去班级的boss地位,所以必要时,每个教师都必须严肃地对待学生,不可以和他们一起害怕或者一起笑,以此才能端正自己的师风。
课代表收了作业,殷勤地跑到我面前,“嘉科尼老师,交齐了是送到您办公室吗?”
我淡淡地点头:“嗯。”
“这次的听写我都会呢!”
“我看看。”
我翻了翻她的作业本子,的确,不论几个小小的语法错误,她的书写比上一次清晰许多,再也没有黏液糊满半张电子试卷,这是值得表扬的事。
至于正确率,暂时还是不评价了,不会的地方我再慢慢教就好。
同她讨论了几道题目,知道自己在会让学生放不开,我走出教室,课代表则一路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嘴巴咕叽咕叽不停,像只小尾巴,“嘉科尼老师,上次的历史哲学课,您说,古人认为‘一切事物都不是恒定不变的’——这句话我反复想了很久,也查过资料,可还是不太明白……”
我表情严肃,“这是辩证唯物的观点。意思是,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是固定永恒的,在某些时刻,它一定会发生变化。”古人说的有一定道理。
“辩……证唯物?”
“举个简单明了的例子。比如现在我们都清楚,太阳系不是宇宙的中心,银河系也不是,宇宙的空间是弯曲的,狭义来说并没有中心的说法,目前也尚未发现。可这两种理论,却能够在人类的历史上统治千年的时间,反驳的人曾一概会被教会绞死——这即使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殊真理,但它必然是在不断地发展,变化,这就叫唯物主义的辩证观……”我一脸认真地给她讲解,却从余光看到课代表茫然的脸,心下一惊,对啊,我在和这么小的孩子说什么?
她根本听不懂这些东西嘛。
于是我打算用更为通俗的方式解释。
“比如……”我眼神发沉,“老师现在是梅露露的任课教师,对不对?”
梅露露用力地点了一下小脑袋,举一反三,十分骄傲地说,“梅露露也是嘉科尼老师的课代表!”
“可这件事也并不是绝对的。”我用一根手指抵住她想要蹭过来的粉红触角,保持着教师的威严,“说不定有一天,老师就再也不是梅露露的老师了。”
“欸?”
“比方说,因为老师的个人能力不够,或者哪方面出现了问题,被学校开除之类的……”然后没有地方住,流落街头,只能从垃圾桶里捡东西吃——
越想越害怕,我的声音不由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于无。
被辞退然后失业,这是我时时刻刻压在心底的恐惧之事!
啊,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只能去睡天桥、在大街上要饭了?
想到结果还未下的年度教师考核,我颇有些心慌背过学生,伤感地吸了吸鼻子,“总之,它的意思是,你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