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王熙凤要毒害她?
晏归舟一脸疑惑更甚,在智能儿看来是完全不信的样子。
贾惜春爹不疼娘没了,手上没几分家财,又未到婚配年纪。一个没有威胁的小姑娘,怎么会招致杀身之祸?
偏偏,今年怪事特别多。
晏归舟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门清,确实有人害了贾惜春。
谁能想得到,贾惜春是死在了生父贾敬七十岁大寿的宴会上,是被打晕扔到水里后活活淹死的!
十月初,聚集贾家嫡系旁系所有人的贾敬生日宴,寿星公本人远在郊外道观,根本没有出席。
那夜,贾惜春不喜宴会闹哄哄的气氛,丫鬟入画不知去了那里。她一个人去后院透透气,却忘了散心有风险。
恰好撞见未闭严实的窗户,透出了令人一副暧昧场景。王熙凤与一年轻男人眉来眼去独处一室,却非其夫贾琏,而是贾家私塾负责人贾代儒之孙——贾瑞。
贾惜春不知其中有无内情,或是王熙凤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素来不管闲事,即刻转身从假山抄近路离开。
万万没有想到,黑灯瞎火里撞着两个蒙面黑衣人。
只听清是两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说着夜探宁国府没有多余发现,唯独问出一句话,‘覆雨翻云空离恨,慈航不渡慈悲人。’
山洞里,狭路相逢。
黑衣人也不知是否瞧清了来者是谁,问也不问,心狠手辣直接向惜春脖子猛敲一击手刀,就将人沉入景观湖。
当贾家人找到湖边,已是晏归舟还魂咬着牙扑腾上岸,昏迷在岸边了。
晏归舟从寿宴那夜起,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月,在外看来多是痴傻了。其实,她对周遭的情况感知清晰,只因魂体相合并非一蹴而就,昨天金锐古气才彻底修复身体。
智能儿瞧着晏归舟一脸木然悲戚,似仍不愿意相信王熙凤害人,更是苦口婆心地说:
“四姑娘,以往你说要皈依佛门,可我早说了没有清静之地。要不是走投无路,我才不去乌七八糟的尼姑庵。我师父做的坏事可不少,就和你家处置的马道婆差不多。
马道婆会用一些厌胜巫蛊术害人,从前害了宝玉,被扭送官府问了死罪。净虚师太不会那些,但用两张嘴皮子就能把你说死。
说你在生父寿宴落水一直昏迷不醒,是被七杀孤星缠着了,此后于家门不利,克父克母克尽一切亲族。贾家谁沾着你,谁就必倒大霉短寿少福。又有琏二奶奶那个惯会说话的从旁撺掇,你说贾老太君是信你,还是信她们?”
贾惜春寡言少语不善辩解,她一旦被赶出荣国府,又与本家宁国府从不往来,谁知会被送到哪里去静养。
贾府是个筛子,下人们嚼舌根没越传越离谱,没两天京城就会传遍贾惜春的恶名,那惜春还能有活路吗?
智能儿不由握住晏归舟的手,“本该是疏不间亲,但是四姑娘求求你长点心,这回务必早做准备。”
早做准备?晏归舟一个月来不是白躺着,她有规划过将来。
设法备好钱财与新身份文牒,务必寻个机会彻底脱离贾府。才有可能做回老本行,修兵器遇残片入武道,但昨天她才恢复正常,必须稍微再多些时间充分准备。
眼前应对王熙凤的毒计,最好是发生更大的事情。
那个大动静,需要大到让王熙凤与净虚都没功夫也不能搞小动作。
晏归舟正要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