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店小二没有怀疑石忠的说辞,晏归舟听了却急速朝乌衣巷方向掠去。哪有什么灶台火,石家分明连一根木柴都没了。
晏归舟来到金陵,听了不少旧闻新事。比如京城贾家的八卦,岂能不知贾敬死于何时何地。
武林残部,不论正邪都太过执着。这点已在贾敬身上得以证实,而着实不愿再添不必要的人命。
街巷清冷,冬风呼啸,有残影飞过而无人知。
‘哐当!’
一道寒风穿透窗户纸,直直击在石忠的手腕上。
石忠被打得生疼,将差点送到嘴边的碗摔了。瓷碗摔成了几瓣,看似清水的液体洒了一地。桌上小纸包的残余粉末,却表明碗里有毒。
晏归舟翻窗而入,直接提起石忠的衣领,真恨不得抽醒他。“想自杀?为了一个早已消散的门派,值得吗!”
石忠神色茫然,他完成了任务,此生已无牵挂。“历代训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何况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好,我给你活着的理由。你先回答,是不是谁得了木匣,谁就算圣门之主?”
晏归舟看着石忠肯定点头,严肃地说,“那么我命令你活下去。现在,你就发誓会听我安排,尽一切可能好好活下去。石忠,身为圣门弟子,你立即起誓!”
石忠本能地立即跪下,毫不犹豫地对天发誓。当回过神来,他才抬头迷茫地问,“我能做什么?而且您也说了,我们最好别一起出现,免得被看出有关联。”
“不为难你,只要维持一个栖身之地即可。”
晏归舟记挂的人极少,最初给她善意提醒的智能儿,是必要帮助的人。
在诈死离京后,她几经辗转才知道智能儿被赶出了水月庵。一度没了对方的音讯,最近查到智能儿在扬州的尼姑庵。
算给石忠找点事做,要其练得一些本事。不求富贵逼人,但等将来她不在了,能代她照拂旧故智能儿一二。
石忠听着具体任务,反倒是安心地点头了,这是又给自己找着生活的目标。“您放心,除非我死,否则一定妥当完成。”
“放心?我岂能不放心。起来吧,坐下说话。”
晏归舟不怀疑石忠的忠心,挑眉一笑,将一份度牒放到桌上。“也别担心什么活人不能保守秘密。怕被天命教查到?那换了身份就好。照着度牒来,易容什么的,我会教你的。”
石忠暗道门主就是不一样,这头打开度牒却愣住了。“您没弄错?这,这是尼姑的度牒啊?”
晏归舟一本正经地点头,“男扮尼姑有问题吗?有问题就克服一下,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