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们放心,我不会给东方教主添乱的。”
晏归舟没说后半句,只要他也别随意找事就好。不给江南四友絮叨地机会,她先开口为强,“师父们早该去散心。大理就不错,四季常有风花雪月之景。”
翻着花样长篇论述起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只道江南四友的琴棋书画正与之相配,岂能不去一游。
别犹豫,别等待,趁着江南风雨未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大半个时辰后。
从杭州南门,江南四友坐上马车,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好些事没交代。
其中最关键的话:但凡魔教,没一个教主是好人。与之相处,可千万要长点心。
冷梅斋后院。
东方不败摸了摸发痒的鼻子,看来尽早送走四个腹诽他的人,是不能更正确的选择。
他随意晃了一圈晏归舟的住处。屋内并非整洁到一丝不乱,但陈设之物有些过于简约,看不出什么偏好喜好。
“听说你自幼浸淫古物之道,修得一张古琴,则与老黄结缘。”
东方不败抚过空荡的香案,“这屋里倒是不见什么值钱之物。总不会他们吝啬,逢年过节没赏你礼物?还是没给足红包?”
晏归舟心道,她拿多少薪水与提成,那不都一笔笔记在账册上,从没什么巧立名目地作假贪污。
至于私下捡漏买了珍品,还没几样让她想要必须长留,不如真金白银实在。
“好物大多不牢坚,见过足矣,不必都要据为己有。”
晏归舟给东方不败倒了茶,“不然,我还得烦心它们的将来,那是图添烦恼。”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越是所求不多的人,倘若非四大皆空,他所求的就越非同寻常。所谓不求,是尚未遇到而已。”
或者,你没说全说实话。
东方不败并不意外,交浅言深本就极少,否则何谈从试探到熟悉。只是不咸不淡地多添了这么一句,“不过,像你这般年纪如此欲求寡淡,不求拥有的人着实不多。”
晏归舟也不恼,只是恍然大悟地看着东方不败,一切都似尽在不言中。‘哦,原来你是这种教主!一定没少逛过花样年华男女的住处,才得出这个结论。’
东方不败轻扣茶盖,好久没有人敢如此看他了,总算明白了江南四友是被谁带偏的。
偏了也好,若是太正经的人,他还担心对方没演技。
这便取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你非神教中人,跑腿费还是该收的。既然应下了给我打下手,那就不能敷衍了事。弄得低调些,等会便随我去问草堂。”
问草堂?
这可不就是神医宋问草的医馆,五天前宋神医云游归来,这又重新接诊了。
晏归舟扫视了一叠银票,目测有五千两之数,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陪东方不败去医馆做什么?总不见得是请客吃饭,难道真是有病去治病?
东方不败和宋问草认吗?不,这种可能性不高。
又为何不让平一指问脉?是故意避开神教中人,或想以此来确定她有无问题。
“记住你要扮的身份,是木白想要订婚的那家姑娘。”
东方不败没理会晏归舟满肚子疑问,“想来你是专业的,不会感到为难。”
啊?要扮准未婚妻!
这就尴尬了,岂非让江南四友蒙对了一半。
晏归舟倒没觉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