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在意店小二是否报出真名,多添了几块碎银,“劳烦小二哥了。你正忙着,我还拖着你聊天。我对关中不熟,改明早上你有空了,还请多讲趣事。”
“好勒,说故事我在行。”
孙二开开心心地收下银子,也补了一句,“放心,大堂里要是有什么异常,一定及时来通知姑娘。”
此话话音刚落,但听到外堂遥遥传来了哐哐响动。很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动静。
半盏茶前,晏归舟前脚离开,大堂里诡异的气氛却没有半点缓解。
嵩山派一众都偷瞄着门口的白衣男人,几桌人举着筷子与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他们的眼神交汇之间,只有一个问题——来人是西门吹雪吗?
如果不是,总不见得是白云城主叶孤城赶巧来此,才有让人极不舒服的气势。
秃鹰沙江天第一个受不住,一脚踢翻了凳子,蹭的站了起来。却不敢指在墙角落座的西门吹雪,大声问另一桌来接待他们的华山派门人。
“劳德诺,岳掌门出事,作为他的徒弟,对下毒小人就没什么想说的?”
五岳剑派自称一致对外,但即便岳不群重伤,也不想有别的门派趁机多管闲事。
听闻嵩山派来人,直接先派令狐冲与劳德诺下山去迎接。
说是迎接,其实是把人先拦在华山脚下,让那些人距离华山派越远越好。
此刻,被点名的劳德诺脸色一黑,偷瞄着彻底无视他们的西门吹雪。他可没忘了,华山之上围观比剑时的惊骇。
五招而已。岳不群只接下了五招,就被一剑穿胸而过。如果躲得迟一些,那就是穿心而过。
刚刚,劳德诺还隐隐高兴,嵩山派这些人能说回会道一盆盆泼黑水。但他不傻,看到正主来了,才不会说什么。
“你们够了!”
令狐冲终是忍不住,再也没法做到下山前保证的绝不多话。“你们嵩山派压根就没在比试当场,如今说得头头是道,是开天眼了,比我们华山派都了解情况?剑如其人,我相信西门庄主不会下毒。”
“大师兄!你……”
劳德诺一听不妙,掌门重伤,无论如何做弟子的都不好向着外人。
果不其然,嵩山派的费彬就冷笑起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令狐冲,你也就占着华山派大师兄的位置,且看看在场的,哪一个不比你年长。
今日,大伙该看出来了,多吃几年饭是有用的,才不似你这样不靠谱。你死了两个师弟,我们来帮忙调查,你不领情,还向凶嫌说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令狐冲面无惧色,“证据未足之前,本就不该妄加议论。承蒙师父教导,华山弟子向着公正与真相说话。眼下,倘若师父在此,他必也是以身作则。”
费彬被这话一堵无法反驳。君子剑名声在外,今日岳不群在场,很有可能帮理不帮亲。
其实,嵩山派也觉得奇怪,这流言穿得速度真够快的。但疑惑归疑惑,不妨碍他们趁机浑水摸鱼。
于是,费彬扫视一眼嵩山众人,那白衣服必是西门吹雪了。话赶话,今夜不如就一起上,免得失了嵩山派的面子。十多个人总能制住一个人吧?
十来人齐刷刷地站起来,面朝墙角方向,右手都按到剑柄上。
“西门吹雪,还不快交出解药。如果你死不悔改,不让岳掌门早日康复,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华山派的事情,不要你们嵩山派横插一脚。”
令狐冲真不是嘴上说说,闪身战队,直接站到了西门吹雪的桌边。犹是不放心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