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舟正大光明地打量霍天青,若非那只无意杀死的信鸽,还真看不出这位青年俊才在密谋求得金山一座。
不过,她也没有想一查个究竟,提前先知会东方不败,只是未雨绸缪。
不能等哪天霍天青牵连到什么案子里,因为他的关系导致兵器铺的生意受损,而半点防备都没有。
这便顺势夸了一波,霍总管英姿勃发,文武双全,大名如雷贯耳。
“可惜,今日过后关中有不少人要伤神了。”
晏归舟话锋一转,笑着打趣两句,“总管出入脂粉铺,是给心上人买礼物吧?”
霍天青毫不遮掩地承认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盒。想着收礼的那人,他的神色也温柔缱绻起来。
“凡事不怕为人知。以前是尚未敲定,如今让人们知道也无妨,是秀珠。我是说峨嵋的叶姑娘。”
“原来是三英四秀中的叶姑娘。”
晏归舟大概了解过武林大门派的情况,但谈不上有多详细。峨嵋年轻一辈不好说,可以肯定掌门独孤一鹤远胜岳不群,他才是一众用剑的掌门中的翘楚。
“如此说来,霍总管要抱得美人归,怕还要经过其师父的严厉考验。”
霍天青面无惧色,只道那都是应该接受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便独孤掌门要让我与他比刀剑,赢了才能娶秀珠,我也心甘情愿接受挑战。”
“那就祝霍总管好运了。”
晏归舟客套了几句,当下两人又不熟,在街上闲谈了几句便也各回各家。刚刚说话没避着行人,霍叶两人的事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传开了。
一路走向兵器铺。
晏归舟回想琢磨霍天青的神色,总觉得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叶秀珠就是王谢?她与霍天青在密谋一份财宝?峨嵋弟子与天禽门少主谋划的财宝,那东西势必极其不一般。
不待再想,悄然已至残阳如血。
“出来吧。该是埋伏了好久,藏在墙头,腿脚不麻?”
晏归舟忽而停下脚步,城中闹市,居然还有乍看空无一人的小巷。 “怎么,还等我去请不成。”
下一刻,十五道黑影从小巷墙头飞出。
只见寒光闪动,十五个蒙面黑衣人齐齐拔剑,列阵向晏归舟围堵而去。
来人的装束并不陌生,与死在梅庄地牢里的青衣楼三名杀手一模一样。
“你们是青衣楼的人?”
晏归舟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蒙面人们只出杀招,一字不说地且攻她的头部心脏等要害。“好吧,我懂了。你们不好意思说,而只想要人直接扒衣服。那我成全你们,又有何妨。”
话语未落,紫芒乍现。
霎时,仿佛紫气蒸蔚,紫微软剑倏然出鞘。
三尺长剑如长虹贯日。不待黑衣人以手中兵器去挡,没听到金戈相交声起,血光已经散入如雾如烟的紫气里。
紫光游走间,十五个蒙面人左肩全被划伤。他们的衣衫开裂处,全都显出了一个青字,可不正是青衣楼门下的刺青。
“你们不做无本买卖吧?买家是谁?”
晏归舟自问没得罪什么人,勉勉强强有嵩山派一众,难道他们也会买凶杀人了?
十五个蒙面人额头冒汗,他们左臂看似只有一道小口子,但顺着伤口入体的剑气诡奇无比,拼劲内力竟是抵挡不了三分。
“几位说句话,有那么难吗?”
晏归舟没有下杀招,她正找青衣楼的踪迹,送上门来的一众引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