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查清楚了,有七成可能摸到青衣楼老巢。
“哪一脉?”
晏归舟正色追问,但见西门吹雪不再说话,这人说就站起来就准备离开。
西门吹雪目光扫过死鸽,只对晏归舟微微颔首,“客随主便,你随意。”
话说一半,还敢说不是腹黑吗!
晏归舟瞪着死去的鸽子,瞧,它也正死不瞑目。却是叫住了让它枉死的人,“庄主莫不是饿得慌,否则怎么如此着急,不等我把话说完。需要先把信鸽给烧了,免得徒生事端。”
于是,先拿起被暴力撕破的礼盒,让西门吹雪稍等片刻。
“刚好,我定了咸阳城里最独到的元宵宴,两刻钟后开席。一人独享未免无趣,庄主可愿赏光通往?”
两刻钟后,碧珠楼前。
一排排红栀子灯迎风高挂,丝竹琴弦声绕梁徘徊。
只见张妈妈笑得花枝招展,亲自来迎晏归舟。“哎呦,我的好大师,你可是踩着点到,也不怕菜凉了。”
“临出门,正巧有朋友到访。辛苦了张妈妈倚门而待,还请多加一副碗筷。”
晏归舟对张妈妈说完,回头善意地问西门吹雪,“既然是客随主便,庄主势必不介意我选了什么地方?
之前,为张妈妈掌眼了几件器物,架不住她盛情难却,我应下了一顿答谢宴。只是碧云楼的李大厨闻名关中,哪怕内部预约也要半个多月。托张妈妈的福,今夜总算排上了,我算借花献佛邀庄主同来。”
碧云楼,咸阳最好的青楼,可不是百花齐放。
西门吹雪正对晏归舟低眉浅笑,此笑与其行事乖张截然不同,而陆小凤也没敢请他来妓院。
西门吹雪觉得一只死信鸽远远不够,有趣的事情还在后头。“很好。”
晏归舟当是夸奖笑纳了,接过张妈妈手里的灯笼,驾轻就熟地往后方庭院走去。
灯火迷离中,一路隐约可闻嬉闹声。她便压低了声音,“你我同为杀鸟人,此等缘分,应该相约吃顿好的。不过,进屋后琴箫里不宜沾说血腥事,不如庄主现在透露一二,那种瞬间夺人性命的毒从何而来?”
西门吹雪顿住脚步,静静地看了晏归舟片刻。难道他如今还会说?
“苗疆。”
西门吹雪却是开口了,“看来你也很想查明此毒来源,那就明天下午出发。到了苗疆,再说具体的毒源地。”
啊?谁要和你一起。
晏归舟半点都不想同行,再次暗骂陆小凤是大骗子。不是说西门吹雪生性冷僻,眼下的情况要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