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酒后乱那啥在生理上不成立的?
楚延卿乱得相当成立,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好险没把她玩死。
幸好她秒睡前用尽力气化身八爪鱼,不然楚延卿这会儿指定又早起开溜了。
念浅安越想越清醒,撩着眼皮瞪楚延卿,“你再像昨晚似的撒撒娇,撒得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
有仇报仇,没仇么,那就撩一下亲夫。
然而没撩着,楚延卿继续装失忆,死不承认他跟媳妇儿撒过娇,“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儿?别想拿话诓我。没睡醒就继续睡,少说胡话。”
真要动手,念浅安怎么缠得住他。
楚延卿轻而易举摆脱念浅安,自顾下床穿衣,耳朵根却肉眼可见地红了。
念浅安不停瞟他耳朵,埋在乱七八糟的枕被中不停笑。
楚延卿被笑得脸都红了,背对大床不肯回头,左顾右盼间瞧见堆满矮塌的纸笔,总算找到话茬打断念浅安的笑声,“你要写要画,随便去那间屋子都行,怎么偏爱往睡觉的地方搬东西?”
枕头下压着话本,妆台上摆着盆栽,现在空出不用人值夜的矮塌,又用来当书桌,笔洗笔山戳得满地都是。
一起过日子才知道,念浅安起居这么不讲究。
楚延卿不脸红了,满是无奈地翻了翻矮塌上散乱的图纸,失笑道:“你这哪儿是修改,不如叫内务府重新画一份更省事儿。”
他看的是新府邸的图纸,已然被念浅安涂改得面目全非。
“等我全改完了,再叫内务府重新画一份。”念浅安毫无辣手摧图的自觉,蹭下床挨到楚延卿身边,动手往下翻,“你瞧瞧这个,我琢磨了好几天了。我想办善堂,你觉得行不行?”
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做了皇子妃,就该担起皇子妃的责任和义务。
她准备苏一把大的。
楚延卿却不以为意,一瞧见上头十分眼熟的计划书三个大字就笑了,揽着念浅安低头亲她的发顶,“想办就办。要用钱找大李氏,要用人找大嬷嬷。哪里不凑手就找陈宝。我回头交待陈宝一声,我媳妇儿要做善事哪有不行的。”
语气倒是很宠溺,然而态度貌似不太重视?
念浅安有点气馁。
楚延卿笑着亲她微嘟的嘴,亲完又数落上了,“既然是正事,就别带进卧室里,搬去东厢房好不好?这样要见人要说事也方便。”
他觉得念浅安过日子太不讲究美感,念浅安却觉得这样过日子才有生活气息,一边将楚延卿往外推,一边表示不听不听亲夫念经。
楚延卿朗声大笑,忽然止步回头,弯身附耳贴着念浅安小声道:“我媳妇儿最疼我了。好好收拾收拾卧室,就当是疼我好不好?”
撒、撒娇了!
又临走放大招!
念浅安顿觉耳朵好痒好烫,捧着不堪一击的少女心亦步亦趋地送楚延卿出门,一脸智障般的傻笑:亲夫念经什么的,那必须听啊!
被紧急找来收拾卧室的四大丫鬟边动手边:“……”
殿下是不是又想出新花样“欺负”皇妃了,为什么皇妃笑得这么一脸蠢相啊呸,这么一脸甜蜜?
她们也不敢问,她们也不敢说。
反正皇妃肯收拾卧室是好事儿。
尤其是小豆青、小豆花,宫里长宫里教,眼见念浅安蚂蚁搬窝似的把卧室整得不伦不类,早就不能忍了,领着远山、近水收拾起来贼卖力,小半个时辰就将卧室复原得齐整又雅致。
念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