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的,只关心一点,“表姐愿意吗?”
刘嬷嬷捂嘴笑,“仇表姑娘只有一句话——仇夫人仇表公子是她亲娘亲哥,哪个都不会害她,她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仇蝶飞秉性通透,刘嬷嬷不无感叹,转口说起仇君玉,“仇表公子也是个即通透又正派的。仇、石两家下定之前,就将为父申冤的状纸递进了京兆府。钱太太敢拍板,石家也敢担起姻亲之名,这头换过庚帖,那头就打发石公子出人出钱,没少帮衬仇表公子。
这妹婿挑的,仇表公子识人看人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当真不妄为仇大人之后!皇妃出生晚,怕是没听过仇大人的清名,京兆府府尹就极推崇仇大人为人,接了状纸亲自呈送三司衙门,还没到六皇子手上,又有仇大人的同科,现做着御史的老大人哭到御前,直替仇大人喊冤呢!”
京兆府府尹祖籍山东,是大方氏暗中走的路子。
仇大人的同科御史,是楚延卿暗中安排的。
再多人帮忙,也要仇君玉豁得出去。
念浅安想起楚延卿的评价,不由笑叹,“仇表哥不仅有志气,还有干大事的魄力。”
可惜当年害仇大人的那位保定知府已经嗝屁了。
去年告老还乡,还到一半病死在路上。
一报还一报,剩下的全着落在魏父身上。
君王大概都即烦且怕御史死谏。
不等御史老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撞柱,皇上就怒摔状纸,打发刘文圳往魏府传口谕,收回魏父金鱼袋,废黜首辅官衔,连带牵连魏家哥哥们,魏大哥停职查办,魏二哥免去户部侍郎职司,父子三人一起闭门思过。
魏三哥还在禁军当职。
魏父还是吏部尚书。
皇上传的是口谕而非明旨。
圣意半明半暗,尘埃尚未落定。
念浅安念头飞转疯狂走神,然后被笑着开口的李菲雪拉回思绪,“仇大人总算沉冤得雪。仇表姑娘和石公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她已经听念浅安说过赏菊宴上花园子里的误会,前世只知念、仇两家缘份不浅,枉死前倒是不知仇、石两家做了儿女亲家,仇大人沉冤十年终归死而瞑目。
又是一件大好事儿。
李菲雪笑脸吟吟,语带欢快地吩咐下去,“请大嬷嬷半个时辰后去趟议事厅,我可得和大嬷嬷好好商量给仇表姑娘、石公子备什么贺礼才合适。”
知木知土应声而去,刘嬷嬷顺势告辞,留下一封信,“八姑娘特意托奴婢带给皇妃的。”
小豆青小豆花负责送客,远山近水负责换茶递裁纸刀。
念浅安割开信封放下裁纸刀,抖出信纸奇了,“林妹妹又想偏什么好处,搞得这么神秘?”
她当念桃然又想敲她竹杠,一目十行看罢信纸更奇了,“这柳管事柳勇才,是什么人物?”
李菲雪一愣,摇头道:“没听说过。”
远山近水忙争着举手,“奴婢知道!是柳姨娘的娘家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