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卿不难受了,笑倒在念浅安肩头,嗤嗤笑骂,“促狭鬼!”
念浅安眨眼嘟嘴,好无辜好天真,一路扮娇花回宫下车,吓得陈宝等人频频侧目,也吓得陈宝徒弟舌头打结,“禀、禀殿下娘娘,尚郡王在东宫门外求见,毅郡王、珥郡王、乐平郡王正一道陪着。”
念浅安闻言乖巧又娇气,“殿下去忙,我自己去坤宁宫就行啦。”
她好险没来个歪头比心,楚延卿面无表情地点头,头一回走得毫不留恋。
这什么不解风情的亲夫,居然半点不怜惜娇花?
真是……好眼光!好品味!
念浅安捂嘴娇笑,又吓得远山近水默默站远了点,唯有小喜鹊没被吓到,奋力去抱蚁山满脸欢快,“摆到娘娘的内书房里可好?我来养!我来养!”
迎出东宫的小豆青小豆花见念浅安点头,边帮忙抬蚁山,边低声道:“人证物证已经送去坤宁宫了。”
念浅安表示收到,带着远山近水改道,学尚郡王妃平时走路的样子,小碎步飘去坤宁宫,结果用力过猛,莲步轻移没移好,门槛一绊飞身扑进正殿,瞬间摔成华丽丽的狗啃泥。
吓上加惊的远山近水:“……”
太子妃好丢人,一点都不想扶怎么破?
绑手堵嘴的尚郡王妃主仆也:“……”
太子妃好蠢,突然觉得不可恨了怎么破?
端坐上首的周皇后更:“……”
小六媳妇这副鬼德行,皇上究竟看小六媳妇哪里好?
一旁周姑姑想笑不能笑,想心疼又疼不起来,只得强行圆场,“太子妃和娘娘果真亲厚,这才出宫半天就思念成疾,才进门就等不急行起大礼来!”
持续狗啃泥的念浅安默默趴好,“应该的,应该的。”
两辈子两个娘,都没受过如此大礼好吗?
果然做婆母的比做母亲的有福气。
虽然这福气纯属车祸。
念浅安内心嘤嘤嘤,面上颤巍巍,扶着终于伸出援手的俩二货站起身,以眼神谢过强行圆场的周姑姑,然后强行挽尊,“母后在上,之前在王府别院没了的事儿该了啦!”
啦得尾音老长,周皇后眉心微皱,周姑姑老手一抖,抖掉尚郡王妃主仆嘴里的汗巾。
尚郡王妃一阵娇咳,她的奶娘扭身护主,心痛又悲愤,“太子妃要打要杀,老奴不敢有二话!但郡王妃是上了玉碟有品级的皇室媳,无缘无故凭什么遭此屈辱!太子妃僭越妄为,求娘娘做主!”
“凭什么?凭你们心思歹毒想害人呀!”念浅安不甚羸弱地抬抬爪子,“妈妈真是的,都这会儿了还有脸说无缘无故,缘故都在这里啦!收买下人串联内外,害我以为三嫂有多疼我,费心做局是帮念家治姜家呢,原来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呀!
妈妈不说破这柳勇才的身份,我还想不到这一节呢。先将柳勇才弄进内院勾住姜元聪,后借我的披风使障眼法将七妹诓去绣楼,一局套一局,乍看是要念家姜家当众撕破脸,其实是想挑拨离间,好让椒房殿恨上东宫互相仇视吧?”
淡扯得半真半假,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娇弱爪子赶紧点来点去,“妈妈别急着狡辩,先瞧仔细人证物证嘛。甭管王府下人是死是活,我问不出实话,慎刑司肯定能问得出呀。再看这一包银子银票,即有官印又有私印,是不是三嫂的应该也很好查吧?
妈妈不认也行,柳勇才常光顾的勾栏美娇娘,和他接头给他送银子的闲帮,妈妈总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