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这什么怨妇口吻!
停顿得这么引人遐想可还行?
念浅安表示不行了好想笑:大黄小黑夜夜赖着不走,导致楚延卿精神洁癖发作,不愿当着大黄小黑的面那啥,已经素了好几天了。
所谓回头算账,一直没算成。
楚延卿伐开心,她却很开心。
天知道每次那啥完,她肌肉劳损程度至少二级以上好吗?
她深深怀疑再这么下去,英年早婚都不算啥,迟早得英年早逝!
已婚少女什么的,太难了!
感谢妨碍夫妻和谐的大黄小黑,助她偷得浮生好几日闲。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忍笑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想……你。不过大黄小黑弱小可怜又无助,你忍心赶它们?许是天冷才突然这么粘人?你不知道,我请完安刚出万寿宫,就见大黄小黑跑出东宫等在路上,又跟前又跟后,比开道的小太监还尽职尽责。”
大黄小黑多么忠心护主!
言他完毕,又故作抱怨,“皇祖母今天又当着大家的面,嘲讽我是懒猴儿。两宫例行请安的日子人太多,哪有机会说什么贴心话?我私下可没少往两宫跑,更没少陪坐陪吃陪聊。一切不以事实为根据的嘲讽都不是好嘲讽,我简直太难了。”
她强行歪楼,楚延卿强行黑脸,绷着嘴角哼,“母后没帮你正名?”
念浅安小声逼逼,“母后没跟皇祖母一起嘲讽我就不错了……”
周皇后闲看热闹,太妃们插科打诨,四妃们安静如鸡,妯娌们捧场凑趣,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楚延卿静静听着,再藏不住眼底笑意,放任嘴角高高扬起。
就算明知媳妇儿又想糊弄过去,他仍无法不欢喜这样絮絮叨叨、鸡毛蒜皮的闲聊时光。
即顺耳,又安宁舒心。
他决定最后妥协一次,明晚开始绝不再心软。
于是十分善解人意地放过媳妇儿,然后十分无情地将大黄小黑赶下床。
扭头看一眼秒睡功力见长的媳妇儿,再扭头看一眼乖乖窝脚踏的大黄小黑,一时无奈一时认命,默默伸手按住大黄的狗头。
大黄吭哧吭哧蹭男主人的掌心,转眼狗头一歪打起小呼噜。
呼噜声由轻而重,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化作一阵警觉狂吠。
楚延卿掌心一空猛地睁开眼,就见大黄窜离脚踏冲着门外叫嚣,错眼见男主人惊醒,又扭身冲着男主人汪汪汪。
早已夜深人静的皇宫,忽而灯火大亮人声大噪。
楚延卿眸色微凝,边起身披衣边安抚大黄,身侧空落落不见媳妇儿,脚踏空荡荡也不见小黑,静下心细听,才听清衣橱里低低软软的喵喵喵。
睡意全无的楚延卿:“……”
媳妇儿不仅秒睡功力见长,连睡相也越发难以捉摸了。
被吵醒的念浅安游刃有余地爬出衣橱,淡定无比地抱着小黑打哈欠,“夜半狗叫,准没好事儿。外头在吵吵什么?”
紧张感被破坏殆尽的楚延卿又:“……我去看看。”
说罢留下忠犬大黄守着媳妇儿,大步推门而出。
四大丫鬟则过门而入,边服侍念浅安穿衣边沉重道:“确切的消息还没递进来,只听说是后宫走了水,是巡夜的侍卫先发现的,这会儿不止东宫,各处都惊动了。交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