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别听,别想。”李菲雪轻言慢语,握住念浅安的爪子神色温柔而郑重,“那些人,不配安妹妹过问。那些人做下的事儿,更不配污了安妹妹的耳朵。安妹妹不必费心多想,都交给我。打蛇打七寸,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我要那些人为他们做下的事儿付出代价。”
她指尖有些凉,语气却暖人心脾,“安妹妹既然信我,就信我到底,可好?”
好。
念浅安无声点头。
她忽然有种感觉,与其说李菲雪是想帮她做事,不如说李菲雪是想亲手做个了断。
视她为真爱的李菲雪,似乎对她有愧,似乎对尚郡王妃有恨。
或许,让李菲雪深藏着愧疚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原身?
念浅安展开爪子,反握住李菲雪的手。
她能多活一世,能和李菲雪相识相交,也许是机缘不是巧合呢?
她愿顺应天意,更愿顺从李菲雪的好意。
她决定赌一包辣条,李菲雪不会令她失望。
边这么想,边再次被李菲雪的言行苏掉一层皮。
念浅安微笑中透露着疲倦:皇上亲夫李菲雪,个个说起话哄起人都比她苏是怎么回事!
她独自忧伤,默默将辣条推到李菲雪手边,“菲雪姐姐也尝尝?”
李菲雪浅尝辄止,实话实说,“我可吃不惯这个。”
看明白念浅安态度便静静旁听的四大丫鬟不由捂嘴笑:东宫什么好东西没有?她们跟着主子吃好的喝好的,其实也不觉得这些吃食有多惊艳,不过是吃个新奇。
康德书的小太监亦如是想,此时正戳在灶台边探着脑袋骇笑,“这锅里煮的就是太子妃说的那个什么咖喱?这卖相可真是……您要是下不了嘴,还让小的帮您尝尝味儿呗?”
康德书的胖脸叫热腾腾的咖喱熏得更白胖了,闻言笑道尝个屁,“这咖喱有问题,你想尝只管尝。”
他语出惊人,小太监惊呼不可能,“咖喱用到的辛香料宫里没有京里少见,要不是打着太子妃的名号,内务府且不肯费力搜罗呢!十几种辛香料运进京再运进宫,小的照您的吩咐,盯得紧查得可严了!”
“这问题,可不就出在辛香料少见又难得上头?”康德书胖手一划拉,沾着咖喱啜进嘴里,“做成后味儿香,做成前味儿怪。你这狗鼻子猫舌头才炼了几年,道行还浅着呐,何况内务府那帮外行?你盯得紧查得严,架不住过手的人即多且杂,要动手脚说难不难。可惜咯!”
可惜撞到了他手里。
康德书吧唧嘴诡笑,“装好拎上,跟我一块儿瞧瞧陈宝那个龟孙子去!”
小太监鼓着眼发懵,忙忙装好食盒提脚跟上。
养伤中的陈宝正闲得长蘑菇,乍听康德书登门探病立即抖起精神,哼哼又哎哟,“康总管可真是稀客。杂家这点小伤小痛,竟劳动了您老?”
他阴阳怪气,康德书不以为杵地靠着门柱不进屋,袖起胖手只是笑,满脸关切加钦佩,“陈总管劳苦功高,太子妃尚且送药送吃喝,我走这一遭可不敢当劳动二字。”
心里骂个龟孙子忒鸡贼,这是借题发挥装出副伤得重痛得狠的衰样,趁机彰显忠勇夸大功劳呢!
陈宝也在心里骂个老狗忒能顺风使帆,这是假作关心真为巴结,趁机踩着他跟太子妃卖好呢!
小太监哪知二人表面笑嘻嘻心里骂卖批,懵懵然打开食盒,一时想康德书尝过一口咖喱,一时想康德书不至于害陈宝,惊疑不定间已将咖喱摆上炕桌。
陈宝瞬间面如黑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