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整个军务革新来说都是一个非常良好的信号。
慕映琸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认同地点头,却还有一事不解“其实你没必要下这么大‘血本’,不惜亲自遭罪去让他们真正认同此次军务革新。说到底,这是神武大将军府与兵部的责任,陛下与钟离将军交给你的任务,只是教会这六十三人使用火器而已。”
赵荞这么做,固然让所有人彻底认同了关于火器的军务革新,对接下来半年的训练也有一定促进作用,于她本人来说却不是非走不可的一步。
说穿了,只要将这些人都教会,昭宁帝许诺她的封赏就板上钉钉,而她多花的这份精力并不会得到额外表彰,算是吃力不讨好。
面对慕映琸的不解,赵荞轻轻按住自己肿胀灼疼的肩,笑道“贺渊看着我呢。”
她没有太大的野心和抱负,更没妄想借此跻身朝堂。只是想让她的心上人看到最好的赵荞。
想让他将来可以骄傲地对所有人炫耀,我的心上人,身上有光。
就像她向旁人炫耀她的心上人有多么出色时一样理直气壮。
因为肩疼导致手抖抖索索,这顿饭赵荞吃得颇为狼狈,最后一个离开饭堂。
拖沓着步子回到“邀月醉星阁”,一进大门就见贺渊正等在树下。
她慢吞吞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略仰面冲他笑弯了双眼“真奇怪,方才还疼得厉害,瞧见你就不疼了诶!”
贺渊面无表情地垂眸睨她片刻,倏地伸出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右肩轻轻一戳。
疼得赵荞倒吸一口凉气退后两步,白着脸瞪他,咬牙切齿“贺逸之,你是禽兽吗?!”
她知道他定会心疼,好心好意忍痛宽慰他,他不领情就算了,还丧心病狂“专戳痛处”,非要揭穿她才罢休。
“不是说瞧见我就不疼了?”贺渊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这才上前扶住她,“再狂嘛。叫人取个肩帔软甲能耽误你多大会儿功夫?就非得赶那么片刻?”
他是气她明明疼得厉害,却还想着强装无事宽他的心。也是气她今日遇事急于决断,没有顾惜自己。
“那会儿我见时机刚好嘛,”赵荞知他心意,倒也没着恼,捂着肩膀边走边解释,“一鼓作气势如虎,这道理你懂的吧?等我让人回来取了肩帔软甲穿好,他们就回过神了,那我的震慑力就锐减,还显得一点都不威风。”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贺渊当然是懂的。但自己的小姑娘自己心疼,这真没法子。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一个小药膏罐塞到赵荞手中“方才连琼芳将军亲自送这个药膏来,你没在,我就替你收了。据说这是原州军特有的化瘀药膏,比寻常方子多了镇痛的效果。”
赵荞拿起那个药膏罐子端详片刻,笑了。
她是最后一个出饭堂的,连琼芳不可能不知她还没回来。特地挑她不在时来送药,大约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连琼芳不像曹兴那般拉得下脸,今日在演武场上并未做出什么承诺表态,但送药这个举动就是和解示好,表明今后会好好受训的意思了。
这让赵荞心中大石彻底落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连将军有没有讲这个药该怎么用?直接涂抹就可以吗?”赵荞歪头看向身侧的贺渊,“涂抹时会疼吗?”
“说得像不涂药你就不会疼似的。”
贺渊嗤鼻,心疼又着恼地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