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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离谱。我这叫 ‘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

    哦,原来这顿骂还是有策略有计谋的。

    贺渊长指抵住眉心揉了揉,两耳嗡嗡响“那,赵二姑娘可消气了?能听我们解释两句吗?”

    这姑娘骂人仿佛有毒。

    他被骂了半个时辰后,已经快要深信自己就是她口中那个“治下无方、徒有虚名、不干人事的混账王八蛋壳子渣渣”了。

    没错,在她口中,堂堂金云内卫左卫总旗贺渊大人,已经连“王八蛋”都不算,只配是个“蛋壳子渣渣”了。

    “解释个屁。我消不消气有什么要紧?真正苦主可是躺在里头的岁行舟!”赵荞气冲冲站起来,“你们可别仗着朝野间‘重文轻武’,他又出身寒门没人撑腰,就想着半哄半吓摁了他的头要他和解。”

    她和岁行舟谈不上多深厚的交情,但岁行舟的妹妹岁行云却是与她情谊甚笃的朋友。

    岁家寒门小户,又只剩这兄妹二人,本就势单力薄。

    眼下岁行云从军去北境戍守边关,岁行舟孤身一人在京中,又是不大不小的六等文官,遇事真的很容易被人拿捏。

    赵荞之所以气势汹汹拎着贺渊骂这半晌,为的也是先打压一下对方气焰,不让内卫这帮人以为岁行舟是软柿子。

    “我管你们是打算搬出‘内卫执行公务秘而不宣’的条条,还是让你们哪位大人出门斡旋,谁的面子也不管用!这事能不能和解必须依着岁行舟的意思。若他不愿放你们这马,除非你们敢将我杀人灭口,否则我定会替他将这事捅破天!”

    别看赵荞读书不多,观人心却自有一套。

    大伟他们几个先前确实那么想过。虽那想法只是稍纵即逝,但真动过类似念头。

    被她说破后,几位个少年人羞惭又惊慌地低下了头,双手绞在身后不敢吭声。

    贺渊望着她周身似有火焰高张的背影,抿了抿唇,忽然很羡慕岁行舟。

    很羡慕岁行舟能被人这样护着。

    岁行舟虽是文官,小时也曾稍稍习过点家传武艺。不过他根骨资质比不上妹妹岁行云,所以还是读书为主,只习几套强身健体的拳脚身法而已。

    但也多亏他有那点微薄底子,才在歹人挥刀相向时及时避开致命要害,只是背上挨了一刀。

    这刀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没伤着筋骨,但血流了不少,被赵荞的人救下后,没多会儿就撑不住昏过去了。

    好在内卫的人为他处理及时得当,送到这里安置下来后,又找了大夫来替他诊脉抓药。

    一个多时辰后,他总算缓过了那口气,满脸惨白地悠悠转醒。喂了药后又歇了片刻,气息脉搏虽弱些,但明显稳了不少。

    见他确实性命无碍,人也清醒了,赵荞的脸色才稍缓了些。

    闯祸的几位少年武卒老老实实站在床榻前向他行了大礼,诚恳致歉并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贺渊身为他们的上官,也郑重向他执礼道歉,并言明之后会负责照料他的伤势直到完全好转,将来若有任何后遗症状都会负责。

    岁行舟在得知自己这场无妄之灾的来龙去脉后,趴在枕间弱弱扯了扯嘴角,就沉沉合眼,看上去似乎没有想将事情闹大的意思。

    此时太阳已快落山,赵荞见状也就暂且收兵,留了紫茗在此照应后,便带着阮结香准备先行离去,打算等明日岁行舟精神好些后再与内卫的人掰扯。

    瞥见贺渊竟跟着出了院门,赵荞蹙眉“贺大人有事?”

    “有一事相求,”贺渊清了清嗓子,也不绕弯,“今日之事确是我们理亏,但此事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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