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亏她还是当姐姐的呢,就知道自己陪着宜妹妹玩,都不叫自己。
相比于读书练字,郑宜更喜欢弓马棍棒,若非是女儿身,她恐怕要练一身好武艺,出去行侠仗义了。
这会演武场空旷旷的,往日里热闹喧嚣的演武场安静平和,三姑娘站在郑宜旁边,看她熟练地戴手套,拉弓射箭,不费吹灰之力,弓开如秋月行天,瞬间就拉开弓箭,嗖地一下,箭正中红心。
原来射箭这么简单么?
三姑娘眨眨眼,她以往只玩过投壶,并没有射过箭,母亲不许她玩这个。
郑宜已经连射三箭,三姑娘这边才刚做好准备,带了手套、护腕、扳指,拿过轻便小弓,在女师傅的指点下拉开弓箭,嗖地一下,箭就飞出去,然后半道落地,连箭靶的边都没摸着。
呃……
三姑娘冷漠脸,自己虽是第一次摸箭,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投壶好手,居然连箭靶都没碰上。
好丢人!
郑宜瞧见三姑娘的囧态,将手中弓箭递给霍芽,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三姑娘跟前:“三姐第一次练,不熟练很正常,我当初也不是很好,射箭是有技巧的,两肩下沉,箭要水平和拉弓的前臂成一线。”
她慢慢指点三姑娘,并立在她身后,同她一块拉弓。
“松!”她说。
话音一落,箭就如流星一般,嗖地远去,正中靶心。
“哇,我射中了。”三姑娘欣喜。
她欢快地转向郑宜,好奇:“霜霜第一次射箭也没中箭靶么?”
郑宜点头:“嗯,也差好远呢。”
三姑娘心情刚放松一点,就听霍芽笑道:“三姑娘,我家姑娘第一次射箭,箭靶在九丈之外。”
闻言,三姑娘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箭靶,距离还没有三丈。
呃……三姑娘跺脚,瞪着郑宜:“你个小坏蛋,戏弄我。”
郑宜看她一眼,奇怪:“我确实没射到箭靶。”
那怎么能一样?三姑娘无语,郑宜的箭靶在九丈外,而自己的箭靶还不到三丈远,距离差这么远,怎么能一样。
射了一会箭,三姑娘就感觉肩膀酸痛,还怕手上磨出茧子,就不敢玩了,坐在一边欣赏郑宜练箭。
“霍芽。”她问道,“宜妹妹什么时候开始练箭的?”
霍芽:“8岁那年。”
“好好的姑娘家怎么爱玩这个?”三姑娘不解,她自己爱玩就算了,国公府居然也纵着她。三姑娘看过郑宜的手,虽然不像粗鲁男子那般满是厚茧,但也不像大家闺秀那般细嫩,指腹之间有层薄薄的茧子,而且关节也有些变形,比寻常女子粗大。
三姑娘实在是不明白,郑宜的身份地位,可以说是贵女之中的第一阶梯,这样的出身宠爱,平时养花读诗不好么,为何要射箭骑马,真是令人费解。
霍芽垂下眼帘,遮掩目光之中的复杂。
是啊,谁家好好的大家闺秀会去学骑射弓马,如果不是因为特殊的缘故,姑娘也不会如此。
天下人只知道,姑娘幸运,老天眷顾,得皇后娘娘宠爱,艳羡姑娘的一切,却不知道姑娘曾经为皇后挡过一箭。那一箭直接射穿姑娘的身体,重创心肺,若非有卜先生救治,恐怕姑娘早就不在人世。
这么多年过去,被各种珍贵补药精心将养,姑娘自己也勤加锻炼,五禽戏、八段锦日日练习,可还是落下了病根,见风着凉就会咳嗽不止。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