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班里剩下的几个人做完大扫除,段安安跟严华打了招呼,背起书包回家。
校门外有几个骑摩托车的‘社会青年’,把摩托停止路边,眼睛直溜溜往学校里面瞅。
“虎哥没诓我们吧?等了半天,哪有人影呢。”
“可能是龟孙子怂了,缩在学校不敢出来。听说庆中老大还是个女的,娘们还能打架?”
“哎,虎哥说庆中已经到了,让我们直接过去。”
“过去?那几个瘪犊子看到咱们几十号人,没吓得跪地上叫爷爷?”
路边的摩托车相继发动,留下一团呛人的尾气。
段安安转过来,瞧那些个混混远去的背影,不安的皱起眉。
思量再三,他翻出手机,决定还是给严华打个招呼。
如果只是普通的约架,段安安肯定像往常那样不干涉不参与。
可听说技校那边找来好几十号人,其中还有打架进过局子,专喜欢把人打残的社会青年。
身为七班的班长,既然听到消息,他无法坐视不理,任凭班里同学受到伤害。
四月下午,室外光线还是很强。段安安手机亮度低,用手挡着翻了半晌通讯录,才找到严华的号码拨过去。
约莫过了半分钟,电话那边接通。
“喂。”
“喂,严老师…”
段安安脱口叫出来,正准备说话,又觉得不对劲。
听筒里传来清清冽冽一把好嗓子,带着干净的少年气,怎么都不像七班那位人到中年,越发婆婆妈妈的班主任。
“封霄?”段安安认出对方的声音,结结巴巴的说,“抱歉,我打错了。”
封霄在他联系人里存的是‘新同学’,开头字母x,跟严华正好挨着。
“哦。”封霄淡淡应了声,正要挂电话。
“等等!”电光火石间,段安安鬼使神差的叫住他,脑速疯狂运转。
约架的事如果让严华知道,等下周肯定又是通报批评,又在罚站检讨。
再说严华是个普通的教书匠,就算找了他用处也不大。
对面许多亡命之徒,大概不怕老师。
封霄听到声音,当真没有挂电话,沉默的等段安安往下说。
“我遇到很麻烦的事,能不能请你给我出主意?”段安安脑子里乱糟糟的,病急乱投医的向封霄求救。
封霄那么厉害,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封霄听他说完整件事,沉默半晌。
“你来找我。”封霄说,“我在逢春街。”
“逢春街?!你为什么在那里?”段安安愣住。
庆黎是个小城镇,虽然发展的慢,架不住人多。
人多起来各种各样的需求也多,随之而来某种存在千年的行业,也存在于庆黎这个小镇子上。
逢春街是庆黎出名的花街,那条街上开了一排发廊和洗脚店。白天剪头发洗脚,临近下午便开始经营皮肉生意。
庆黎的孩子从小就听父母教导,逢春街都是不三不四的人才会去,要离那里远一点。
为什么封霄会出现在逢春街?难道……段安安不敢再想下去。
封霄没有回答的意思,跟段安安交代了具体位置,便挂断电话。
情况紧急,段安安顾不得问太多,急匆匆往逢春街跑,轻易的找到了封霄。
封霄身上还整整齐齐穿着校服,鞋子也是之前那双。
似乎,不像啊…
“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