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他带着买来的早饭，敲开封霄的门，正撞上他穿戴整齐准备外出。
“你要去哪里？”段安安上上下下打量他，感觉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深色的衣服，还有似乎做过造型的头发，感觉比真实年纪要成熟一些。
封霄看到他，有些意外，回答道，“我准备去面试。”
“啊？花店的工作不做了吗？”段安安惊讶的问。
“不是，花店的工作照旧。但是我给周末两天单独找了工作。”封霄回答着，走出屋子关上门。
段安安早就知道他在找工作，却不是很明白。
“你这也太辛苦了，是因为缺钱吗？如果是那样，我以前还留了些压岁钱，可以暂时借给你。”杨丹很少给段安安零花钱，只有过年时，亲戚给的压岁钱让他收着。
段安安平常也没有抽烟的习惯，能用到钱的地方很少。十几年下来，倒也攒了不少。
“不是缺钱，但…算了。”封霄想跟他解释，又觉得段安安可能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便放弃了。
“你这样子，要去市里吗？”段安安没有继续追问，可他还是不太放心，主动要求到，“我陪你吧？”
封霄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我妈不管我的，走吧。”段安安把买来的粥和包子塞过去，提醒道，“先把早饭吃了。”
两人搭乘早上的火车来到市里，封霄按照店家给的地址，左拐右绕，来到一间半掩的店外。
段安安抬头看了眼店名：港湾。
他原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结果透过门里，传来一股浓重的酒味。
港湾是一间小酒吧，白天生意冷淡，直到夜晚才有大量的客人赶来。
封霄推门进去时，里面只有四五个服务生，零散的坐在角落玩手机。看到封霄时，吧台里的男人冷淡的说，“还没开门呢，要喝酒十一点后再过来。”
“我来面试。”封霄回答。
“哦，昨天店长说的那个？”旁边的女人反应过来，懒散的站起来说，“你坐那边等等，店长还在睡觉，我去叫他来。”
估摸她叫店长还得几分钟，封霄在店里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
段安安跟过来坐在他对面，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要在这里工作吗？”
“嗯，这里工资高。”封霄回答。
“可是…”段安安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谨慎的跟封霄说，“我觉得不太安全。”
酒吧不大，布置的有些暧昧，角落还设置了情侣座位，再往里面是几个包厢。
店里的几个服务生看起来都满脸不好惹的样子。封霄一个人从庆黎来这里，独自工作，肯定容易出事。
封霄自然也看出问题，他扫了段安安，有些无奈的问，“不然你以为，工资为什么高？”
“呃。”段安安虽然没打过工，但常年给家里看店，多少了解赚钱不容易。
想得到高工资，必须要付出相应的努力，要么是劳动力，要么是其他的。
比如承担这样那样的风险。
段安安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老板已经从后面出来，打着哈欠坐在他对面。
“面试是吧？叫什么名字？”老板是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头发染得枯黄，看起来像狮子。她上上下下扫了封霄一眼，像是评价一个商品似的说，“长得不错。”
“封霄。”封霄报上自己的名字，没有对老板的评价做出任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