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家之主,夫为天,徐氏不管心中有多不解,但是,只要贾源开口,她就不会在人前反驳他。
史氏本就因为贾源交代,要瞒着所有亲朋,这心情就不好,又看到徐氏的表情,这是明显有事儿也瞒着他们,或者说是瞒着自己。
三口人告退后,贾政突然哭道:“太太,我手疼。”
众人看过去,只见史氏拉着贾政的那只手,已经被史氏的长指甲扎了进去,样子很吓人。
徐氏虽然平时不是特别喜欢容貌、心情多像史氏的贾政,但,毕竟也同样是她的孙子,她哪能允许儿媳妇糟践自己的孙子?
更何况,史氏这般动作,明显是因为对自己老两口不满,这才这般做为的,徐氏哪能不生气?
徐氏将史氏推到一边儿骂道:“你个黑了心肝的女人,有什么不满直接跟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说出来,做什么拿孩子撒气?”
这就有些夸张了,史氏是真的打心眼儿里疼贾政,这要是贾赦,她也许会故意撒气,但是面对小儿子的时候,史氏绝对称得上一句慈母。
此时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小儿子,史氏比任何人都难受,这会儿正无措的掐着手帕,脸色苍白,显得可怜。
到了这时,就看出来谁跟谁亲了,贾政被松开小手之后,抹了把眼泪,赶紧解释道:“太太不是故意的,祖母不要怪太太。”
徐氏有些错愕,顿时觉得自己这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人家母慈子孝,自己倒是在这儿枉做坏人,好生没意思。
看着意兴阑珊的祖母,贾赦当即不干了,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徐氏道:“祖母,你别管他们,你就疼赦儿,要不赦儿该吃醋了。”
贾代善夹带婆媳之间很是尴尬,倒也硬着头皮对抱着幼子贾政嘘寒问暖,却对长子漠视如仇人的史氏道:“史氏,你这是对母亲什么态度?还不赶紧跟母亲道歉。”
史氏是愤恨的,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外人,除了小儿子,没有任何人跟她是一条心的。
也是这一刻开始,史氏的心里真的再没有任何长子的地位,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小儿子,不遗余力的为他筹谋。
史氏面对丈夫的逼迫的视线,不得不压下心中的不甘,屈膝对徐氏行礼道:“太太见谅,是儿媳不懂事。”
徐氏扫了一眼史氏母子,冷笑道:“算了吧,是我这老不死的多事儿,本也没指着谁领情,现在这样也是我自找的。”
贾代善赶紧跪下请罪道:“母亲莫生气,都是儿子的错,儿子回去就说史氏,让她好好反省,母亲千万别生气,要是因此坏了身子,可让儿子如何自处?”
徐氏尽管知道贾代善还是维护了史氏,但到底心中的气儿消了大半,于是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贾源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善儿明早还得上朝,我和你们母亲也该休息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贾代善赶紧领着妻儿离开,徐氏抱着贾赦道:“到底还是赦哥儿跟祖母亲,比那些白眼狼强多了,以后祖母就指着我的赦哥儿养老了。”
贾源苦笑道:“都一把年纪了,何苦跟他们计较呢?”
徐氏叹口气,也不再提这个了,又问道:“那药丸子的事儿,咱们怎么还得瞒着善儿呢?”
贾源摇头道:“有些事儿,就得懒到肚子里,谁也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传出去的可能。”
“善儿虽然是咱们的儿子,但跟史氏那也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