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你还不如一个瞎子!”司空摘星在一旁手舞足蹈,瓜子壳喷的到处都是,嘴角还粘了一个。
花满楼虽然是个瞎子,但他是个乐观的瞎子,他从不介意别人谈论他的眼睛,也不介意别人拿他的眼睛开玩笑,如果这个玩笑能让陆小凤吃瘪的话,他甚至不介意别人多开几个。
于是他笑眯眯的接着道,“看来陆小凤你是要注意一下了。”
“对啊,不如你也蒙个眼睛练个听声辩位什么的,省的到时候打起架来误伤桌桌椅椅什么的,影响多不好啊!”
司空摘星也笑眯眯戳了把刀子。
“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花满楼再次补刀。
陆小凤很委屈,陆小凤非常委屈。
“那两张桌子不是桌子吗?”
“那你就要反思一下你自己了,”慧空笑的母性十足,仿佛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孩子,“你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看到花满楼的时候甚至想把那笔帐一笔勾销,而看到你的时候只想把上面的一千零五两全部算在你的头上。”
“哈哈哈,兄弟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司空摘星高兴的一拍桌子,塞了把瓜子到慧空的手里,“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胡耀。”
“好名字!”
“我也觉得挺好的,至少听起来不像是女孩子。”
“可是你看起来像……”
陆小凤掏出银子放到桌子上,在一旁默默的说道。
“陆小鸡,有种你把胡子剃了!”
慧空闻言转过头仔细端详了一下陆小凤的面部轮廓,然后他笑了,夹杂着幸灾乐祸同情和一丝感同身受,并且仔细思索起了自己留胡子的可能性。
但是很快就否决了,算了,有点扎手。
花满楼也笑了,“这是我第一次遗憾自己是一个瞎子。”
系统觉得很欣慰,颇有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比自己地位还要低的人。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是因为什么瞎的?”慧空伸手揪住了躁动的头发,转过头好奇的问道。
“小时候……被人弄伤了眼睛……”
花满楼说的含糊,显然是不想多说,那回忆对他来说显然并不美好。
慧空也没有追问,“你可以去找一下我师父,他也许有办法。”
陆小凤比花满楼还要激动,一蹦三尺高。
“你师父有办法!”
“我只是说也许,我在山上待了十年,除了做饭洗衣服这些事,其他的都是师父教我的,平日里生病了都是他来看病,除了采购生活必须品外,基本上不下山。”
陆小凤脑海中很自觉的勾勒出了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
花满楼却显得不是那么激动,他仍然淡淡的微笑着,温柔的像是拂过湖面的第一缕春风。
“我这些年已经看了很多大夫了,当瞎子也没什么不好,我能听到微风拂过湖面的声音,能闻到四季的花香,能摸到微凉的雨滴,失去了一双眼睛,但是却让我获得了很多很多。”
“我欣赏你的乐观,但是眼睛能让你获得更多,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身体有残缺,我不能保证我师父能治好你的眼睛,毕竟以你家的财力请到的必定是当世名医,不过扬州的风景不错,你若想去闻花香,听鸟叫,不妨去我那儿。这个时节山上的覆盆子应该熟了。”
“对啊,去看看风景也没什么不好,我们都好久没去扬州了!”
接着陆小凤又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