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孩子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复杂的东西,真的以为初难过了,手足无措着。
元洲抿唇,说出一句与年纪极为不匹配的话,“爹爹说了个人的相貌并不代表什么,心肠好的人才是最好看的人。”
倾喜努力点着头,小肉手扒着初一的脸颊,“吧唧″亲了口,“在倾喜眼里,你已经很好看很好看了。
初一的心啊,差点就直接软成水了,但还是忍着,将目光对准了元洲。
元洲虽然年纪小,可也有了自己的小包袱,往后面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初一直接拉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他的脸上亲了几口才肯放开。元洲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整个人从脚底红到了脸上,连发丝里都冒着红色。
没有人和初一谈过感情,但是初一却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盼着突然岀现一个人,对她像陆持对沈棠一样好,然后他们再生两个孩子,她会将他们教得和倾喜元洲一样懂事的。
天气说变就变,远处乌云涌动,叫嚣着逼压下来,顷刻之间就有要落雨的趋势。
沈棠忙将他们叫回来,和李大夫以及初一一起,将外面晒着的药材拿进来。他们才将最后一篮子药材拿进来,外面就开始下雨。雨势很大,就像是有人坐在乌云的上头,用铜盆舀水往下面倒一般。
雨水溅落到走廊里面,初一跺了跺脚,将脚底的泥弄得差不多,抬起头抱怨着:“我怎么瞧着这雨一时半会都停不了,前些天才收了药材,这在屋子里面捂着,非全烂了不可。
她刚刚落在后面,身上淋了一些雨,沈棠惊讶地看见她脸上的水珠变了色,脸上的胎记变得深一块浅一块,不由惊讶地出声,“你的脸”
“我脸怎么了。"初一有些奇怪,下意识往脸上抹了一把,见手上染了红,就愣住了。
李大夫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吼着:“还不快点进去,站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初一才反应过来,索性走上前,用手捧着接了一把雨水,就开始洗脸,两三下就将脸洗干净,露出“胎记"下面白嫩的皮肤来。她的五官很好看,虽然称不上是一件惊艳,可是也颇有几分味道。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这大山中蓬勃生长的山花,看着便能够让人愉悦。
此刻,她耸着鼻尖,有些抱怨地说:“他们都发现了,我也不想装下去,反正下这么大的雨,又没人过来。您就让我把这东西洗掉吧,整天画这个东西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了。
李大夫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之后,就直接走掉了。
“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画一块胎记"沈棠好奇地问。
山里的人还是挺多的,这样少了好多麻烦。初一语焉不详,没准备再继续说下去。
沈棠却是能够理解,李大夫是小有名气的大夫,前来问药的人很多,保不齐中间就有登徒浪子看上了初一,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就算是再有名气,也只是一介平民,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保护好初一,只能想岀这样一个招数来,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宝贝孙女。
沈棠有些动容,刚想叫她们去屋子里时,雨幕中突然出现道黑影。等她们看清是谁时,二三已经将半个人高的麻袋放在地上。
他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衣服全都湿透贴在身上,将贲张的肌肉线条全都勾勒出来,衣摆滴滴答答往地面上落着水珠,地面上很快积攒起一滩水渍。
初一瞥见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可心里面又好奇着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瞟着。
二三常年都是在戒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