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亲王顺势问:“那附近可有什么好人家,我也看看,还能在旁边替你出个主意。
这一问就将李大夫给问住了,这附近有什么好人家来着他在心里将附近的人都想了一遍,包括那个整日牵着一头水牛的阿财和念着“子曾经曰过”"的书生,然后惊讶地发现,附近连个适合的人家都没有。
他瞬间沉默下来。他虽然性子古怪,也不会想看见自己走后,初一孤零零地活着,可若是将她嫁给一个不好的人家,那还不如孤零零的。
福亲王顺势说:我倒是认识几个后生,人品相貌自是不必多说,家中人员简单,也没有多少糟心事。你若是信得过我我就讨嫌做个媒人
李大夫这才晓得了他话里的意思,可第一时间也没吭声,含糊其辞地应着:我再想想吧。
这些事情初一分毫不知,她此刻正和沈棠一起准备晚饭。
这几天下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沈棠和陆持还没有成亲。没成亲之前两个人就有了孩子,中间的弯弯绕绕必是不可少,李大夫和初一二人都没有什么异样的目光。
初一忍不住好奇,问沈棠,“你当初是怎么和世子爷在一起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尴尬,沈棠面上浮现出些不自在,捡了大概说:小时候因为一些事情,我和他住在一个院子,后来我俩就在一起了。
“青梅竹马”初一有些激动,口上也没有什么遮拦,兴致勃勃地同沈棠说:“我还以为是话本子写的那样,他仗着地位逼迫你,硬生生地将你留在身边。
哪里会像话本子写的那样。”沈棠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初一叹了一口气,“我原是想问你,怎样才让世子爷喜欢上你,若是也像话本子说的那样,我也跟在后面学一学,说不定能那木头突然开窍。要是喜欢能够像吃饭喝水一样方便,那该多好,省去许多烦恼。”
沈棠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住药罐的把手,用纱布滤了一下便将盛满药汁的碗放在托盘上。她同陆持的感情本就不正常,也给不了初一太多的建议,只是在出去的时候,她略微提了句,“若是我记得没错,再过一个月便是二三的生辰,往年这时候,他都要空出一天来休息,今年不知道会不会也这样。”
初一眼睛亮了亮,顺口接话,“要的要的,定是要空出来的
沈棠抿着嘴笑,裙裾摇曳间,她缓步走入屋内。陆持昏迷了五六日仍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她有些担心,去问李大夫几回李大夫只说他失血过多,休息好了就能醒过来。
那几日她就像魔怔了一般,把李大夫说的话拆开揉碎了句一句地琢磨,生怕自己漏了什么。李大夫被问得有些烦,可对上她柔弱的样子又不好说重话,头一次被人逼着给了担保。
她像往常一般将汤药放在床前的矮柜上,从他碎碎念着
“裕王被送到魏国,那边的人现在也知道你在这里,今天刚到了信,说是老夫人让你回去一趟。现在人还在福亲王府住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倾喜和元洲一直在问我,你什么时候醒,那日将他们吓得够呛,晚上一直在哭,他们最听你的话,你醒了记得哄哄他们
“初瑜要和二哥和离,二哥追去了左家,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盛礼不知怎么,将巧巧给气走了,现在也在满世界寻人我原先本想托他们去寻一下别的大夫,现在只能想想其他办法。我倒是想让太子爷也去找找,可我同他没什么交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你什么时候醒过来,陆持,最近事情好多啊,要是你在的话,那就好了。
陆持周身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白茫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