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适应?殿下对你可还好?”
唐灼灼只来得及点头,就被唐玄武打断了,他粗声粗气地道:“哭什么?殿下既在你我面前许了诺,还能作废不成?”
唐灼灼睫毛轻颤,才想问他霍裘许了什么诺,就听唐玄武皱着眉头道:“上回你托人送回家的信,上头的内容可是真的?”
正巧一阵凉风吹过,吹到人身上似乎能直直沁到骨头里去,唐灼灼身子微微瑟缩一下,而后坚定点头道:“爹爹,王家不可信,您日后不必对他们多有关照。”
那一群心大的吸血虫,永不满足,吸了你的血还想着如何踩着你上位,谁帮谁倒霉。
唐玄武深浓的眉皱成一团,隐晦地瞧了亭外一眼,而后道:“先前我还对王家心生愧疚,就连王毅那小子转身就求娶宁远侯小女儿的事为父都从中出了力,没想到倒是一条会利用人的狗。”
唐灼灼垂下了眸子,默不作声地点头,半晌后才问:“兄长们可都还好?”
良氏握着小女儿的手不肯放,一遍掉泪一边道:“他们几个都好,就是时常念着你,这宫里也不比家里,囡囡要收敛性子,和殿下好好的,防着些下头的妾和通房。”
这些前世让唐灼灼厌烦得恨不得立刻逃离的话,如今却让她听得眼中泛泪,她回握住良氏的手,低低道:“我知晓了,爹爹和娘亲也要好好的。”
唐玄武胡子一翘,看着外头的天色,道:“行了,我和你娘该出宫了。”
等下出宫晚了被人瞧出来了到底影响不好。
“灼儿。”唐玄武走出几步再回头,清冷的月光撒下层层纱幔,唐灼灼抬眸,觉得与父母亲的距离像是隔了一条星河。
“谁以真心待你你就以真心待人,可明白了?”
唐灼灼缓缓地笑,青葱一样的手指搭在亭上的扶手上,在月光下透着盈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