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所有人眼里强大得无所不能,怎么会在自己面前揭露这样的事。
当然,就算是他说了,彼时的她也只会轻笑几声巴不得他早点死了才好。
可如今她既然知道了这样的事,还怎么能做到置身事外?
李德胜虽然心里门清知道太子妃心里的算盘,却还是不得不站出来道:“娘娘,奴才再去同殿下通报一声,若是再不允,您就回宫去吧。”
唐灼灼轻轻颔首,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杏眸里的暗色,薄唇轻启:“有劳李公公了。”
李德胜心里暗叹一声,才硬着头皮进了内室,就见到霍裘瘦削的下巴微微昂起,发间眉梢都是细密的汗珠,听见了脚步声才睁开微微有些红的眸子,“太子妃回去了?”
李德胜膝盖一软,马上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道:“殿下,娘娘就在殿外头候着,说什么也不肯回去,外头风大,奴才怕娘娘这样吹下去身子吃不消。”
霍裘清贵的眸子望向自己麻木的左臂,上面大块大块的乌黑色扭结蠕动,细看古铜色的肌肤下游动着一根根的黑线,飞速从手掌处扩散到小臂,如此反复,疼得钻心。
他漠然的收回视线,似是轻嘲般地笑笑,声音堪比刺骨的冰棱:“你如今倒是越发会办事了。”
外头的风声渐渐大了,霍裘推开那为他敷着热帕子的太监,踱步到了窗前,隔着些远的距离,他还是一眼瞧见了灯笼下的那个人儿,纤弱得像随时会被风吹得断线的风筝。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叫她见了还不知会被如何厌弃。
好不容易他们的关系才和缓一些。
霍裘眸子里的情绪被压抑得极深,翻涌着从指尖溢出来的却是浓黑的血块。
李德胜被吓得失了魂,倒是霍裘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拭去了,片刻后才道:“太子妃未回去之前,不准宣太医。”
“殿下,你这蛊毒已经压抑不住了,这……这不请太医如何是好啊?”
霍裘眼皮也没掀一下,他了解唐灼灼是个什么臭脾气,不叫她做的事她非要凑上去,今日能守在外头并不见得她有多关心他,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准她进来罢了。
正在李德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太医得了命匆匆忙忙地赶来了,还没有登上台阶,就见到了一惯没怎么露过脸的太子妃。
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