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柜,里面衣物大多为浅色调,尤其以白色居多,款式简洁大气,格调优雅。邵斐挑了半天,只觉得每一件都很对他的胃口。
喜欢的感觉做不得假。
邵斐心中无比纠结,他走到餐桌前,望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皱了皱眉,下意识端起那碗蛋花汤往水池的方向走,走了一半路才幡然醒悟:我在干什么?
他垂头瞥了眼蛋花汤。
淡黄色絮状的汤香味扑鼻,上面撒着几片绿色葱花,端的是色香味俱全——但邵斐心知自己一直有个毛病,不爱吃鸡蛋及其类下制品。
挑食是个坏习惯,所以要不要喝?
邵斐回忆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做法——大多数时候会喝,偶尔也会倒掉。特别神奇,倒掉的行为每次都一定会被抓包,然后……
然后邵斐红着脸喝完了汤。他不想体验用那里吞鸡蛋。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邵斐打开门,发现外面是庄娉婷。
庄娉婷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西装裙称得身姿玲珑,妆容精美,走起路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她一边拽着邵斐下楼,一边拿出小本子报行程:“今天先去公司录两首歌,下午赶个通告,给你下一张新专辑做做宣传。”
邵斐望着天边愣神:“什么?”
庄娉婷忙得很,没空跟他唠嗑,下楼后径直把他塞进一辆雷克萨斯里,跟司机说:“去公司。”
邵斐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轮廓出神。那确实是张熟悉的脸,但细枝末节处又似乎有变化,五官的轮廓更加柔和,眼尾带点不甚明显的红晕,小勾子般动人心弦。
他恍恍惚惚地想:我真的是邵斐吗?
如果是,为什么感觉很多地方不协调?
如果不是,为什么感觉很多地方很熟悉?
这种个人哲学领域的深入思考像一根紧绷的弦,在邵斐看到录音棚时“哔”地断了。
攥着麦克风,一种极其特殊的沉浸感旋风般摧毁了他的理智,面部肌肉熟练收缩,声带颤动,邵斐下意识张口唱歌。那歌声跟邵斐潜印象中应有的嗓音不同,更清,更凉,却不冷,仿佛春季冰雪初融,流水淙淙越过山涧与危岩,淌过花开遍野,淌过无垠星河。
邵斐心底一动,蹿过一个念头:这歌能火,家里应该把人签下……
他突然一愣,歌声也戛然而止。
家里?
签下什么?
外面庄娉婷“砰砰砰”地敲玻璃,一张臭脸贴在门上。
来不及仔细思考,邵斐对她满怀歉意地笑了笑,重新开录。
唱歌对他——或者说对这具身体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两首歌很快便录完了。在后期修音的过程中,邵斐一直站在窗边发呆。
录音室所在的楼层很高,从这里朝外能俯瞰繁华又嘈杂的都市,所见之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明媚的阳光当头洒下,光线穿插于众楼之间,仿佛一道道金色帷幕。
邵斐身体突然一僵。
他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那视线来自前方上侧,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阴狠与垂涎,赤果果的,仿佛要把他连皮带肉一口吞下。
邵斐眼神一凛,猛然抬头!
眼前是干净整洁的落地窗,外面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暗中窥视感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邵斐回到自家楼下。
一开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纪晨正在厨房炒菜。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