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燃烧,但又感觉如同跌进冰窖,冷得哆嗦,热得难受。
她尝试着爬起来,下床,忍着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走到客厅,翻箱倒柜找体温计,然后挪着步子坐到沙发上,自己给自己量体温。
38c!!!
她得去医院,一个人。
室外天色阴沉沉的,妖风吹得窗户玻璃瑟瑟发抖,舒清听着气流钻过狭小缝隙发出的凄厉声,心底竟生出一丝惧意。
自从妻子去世后,大部分时间她都独居,四年来已经习惯了,却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寂。
也许是生病了的缘故。
晕晕乎乎之际,门铃响了,舒清艰难地爬起来,身子沉如秤砣,平常轻松能拧开的大门,这会儿费劲得很。
门开了,林宜诺站在外面。
不等舒清开口,小徒弟嘴巴一撇:"师父,我知道错了"
舒清:"?"
"我我那天晚上不该敲你房间的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宜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肿,应该是哭过,眼角睫毛根还挂着晶莹微小的泪珠。
舒清发着烧,脑子略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周六晚上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先进来"
她让林宜诺进屋,关上了门,给她拿拖鞋。
"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林宜诺低着头,小声说:"我问了何熙师姐。"
何熙是舒清的第一位女学生。
舒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一转身,猝不及防被抱住。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就不要我了?"林宜诺埋头在她肩上,呜呜地哭着。
她这熊扑似的一抱,本就头重脚轻站不稳的舒清险些摔倒,双手反射性地搂住她,乍一看,两人的姿势暧昧无比。
"我没有生气"
话未说完,林宜诺突然松了手,抬起头,一双噙着泪的红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师父,你身上好烫啊。"
她发誓这话刚说出口时没有歧义!
但两秒后就变了味儿。
咳咳!
她见舒清双颊泛红,眉眼间精神倦怠,看起来有些疲惫,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掌心传来灼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