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过她的那天之后,他回到了港黑,通过丝丝讯息了解到了些事,前去审讯室就看到那只矮小的蛞蝓百思不得其解地从别人口中得到当天从外面捉回来的逃犯无法审讯的信息。
——“无法审讯”,而不是“审讯失败”。
太宰治心下了然,完全无视了中原中也看到他有些抓狂的模样,走进了审讯室,瘫软坐在几乎已经被削浸变色的椅子上,脖颈都软得像是海参般贴在椅背的顶端,双目无神,好似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若不是胸口还在微弱地动着,指尖因为神经还完整时不时抖几下,可能都没办法证明他还活着。
他一定看到了不该看的。
太宰治离开这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那条街区的监控,虽然小巷中几乎没有光,阴暗得几乎什么看不到,但前后推理一下差不多也知道具体情况。
这个人看到了凛,在看到中原中也居然还提醒那个人注意安全的时候太宰治嘴角勾的都有些僵硬。
不愧是蛞蝓,傻得可以。
太宰治看到最后,在注意到那个少女不经意间将小指的戒指又套了回去时,重复看了两遍。
没有人无缘无故会在路上将首饰拿下来。
动机,手法,结果。
原来如此。
监控器的影像是定期清理的,这之后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而那人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得不到任何讯息的人是没有活下去价值的。
这个人比森鸥外好到哪里去吗?不然。
但是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太宰治今日又晚归,他在lupin酒吧看到了那个手上正在写着什么的红发青年,他眼神缓和了些,好像去除了几分在外的冰冷刺骨,声音带着些随意地开口:“织田作?你在写什么?”
“啊……太宰啊。”
这是几年前金盆洗手的织田作之助,偶然在这里遇到太宰治,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即将要上任的港黑最年轻的干部,只是萍水相逢,不知为何就有了种默契,姑且算成为了友人。
“嗯…scoop的周刊编长说要我去rwt工作室去试一试…说是他们做游戏好像以杀手角色为原型,可能会采用我的意见。”织田作之助平淡地说道,看上去眼神带了几分迟疑,“但是我本意是想出版小说……”
rwt工作室。
凛口中梦开始的地方。
“去试一下?采用了的话,不如去问问负责人能不能帮你处理下出版事宜?万事相通——咦,到时候我来做你的编辑吧!怎么样织田作?”太宰治好似是突发奇想,眼里带了星星。
“啊?这倒无所谓,既然你这样说……”织田作之助摸了摸没刮胡茬的下巴,有些困惑地补充问了一句,“不过你会做编辑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
“我可以学。”
“哦……那你加油?”
“好,为了庆祝我们未来的合作,老板来一杯加了洗洁精的威士忌——”
老板冷漠地给了他一杯只加了冰的威士忌:“没有那种东西。”
嗯嗯,太宰治接过杯子,笑着和织田作之助干杯,掩下些许冷淡的眼里闪过几分思索。
——接下来也没什么,只要给足够的利益,凛就不会拒绝的。
从回忆中抽出身的太宰治听到有人的叫喊声,嫌弃地皱了皱眉。
凛在答应旁人时会习惯性说一句口头禅。
“我会给他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