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挡风,但这对于凯厄斯来说,更是一种罪恶的折磨。
凡妮莎闭上眼睛,她将头贴在了凯厄斯锁骨处,他都无需动作,便能闻到格外甜美又与众不同的血液的芬芳,以及她头发上的淡淡花香。
很奇怪,并不刺鼻。
甚至很好的安抚了凯厄斯永远处于暴躁且不安的情绪。
只是这个动作,使得凡妮莎脆弱的脖颈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凯厄斯的眼皮子底下。
白皙的皮肤是最诱人的无声勾引。
他只需低头轻轻一咬……
片刻后,凡妮莎站在自己家门口和凯厄斯相顾无言。
凯厄斯怎么想的凡妮莎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快被风吹成面瘫了。
“呃……谢谢你送我回家,沃尔图里先生?”
凡妮莎迟疑地开口。
“回家?”凯厄斯玩味了一下这个词,“看来你还是没认清现在的形势,我的凡妮莎。”
“沃尔图里,才是你的家。”
“虽然我认为沃尔图里应有尽有,但我允许你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
凯厄斯自认自己已经将几千年的体贴全部花在了这个人类身上。
凡妮莎看着眼前俊美无俦又实力强大的吸血鬼。
虽然她很想配合但对方将这出“霸道吸血鬼殿下的小娇妻”戏码演下去,但现在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的包在卡伦家,我的钥匙在包里——”
“……我现在身上没有钥匙,进不去家门,沃尔图里先生。”
空气中蔓延的沉默令人窒息 。
“呃……”凡妮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要不然,我去找个修锁匠?”
她觉得,像凯厄斯这样要面子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她回去拿钥匙的。
而凯厄斯,则觉得自己的忍耐心在凡妮莎说完这些话后便宣告殆尽。
找修锁匠?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冒犯他了。
凯厄斯用冰冷的目光瞥了凡妮莎一眼,吓得她倒退了几步,随后便眼前一闪,“哗啦——”一声——
她家二层楼的玻璃破了。
扬起了尖尖的下巴,凯厄斯的声音轻柔且慢:“进去收拾东西。”
凡妮莎:……
凡妮莎:我是不是还要夸你好棒棒?
凡妮莎几乎都要确信他是这样的傲慢冰冷又自大的性格了。
——如果不是他头上的小绿苗此刻正在疯狂舞动的话。
沉默地将手递给了凯厄斯,看着他抱着自己轻轻跃上了二楼,借着月光,凡妮莎再次认真而仔细地打量起了凯厄斯。
明明自己此刻应该十分害怕,这冰冷的、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生物能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她的生命。即使她有再多的准备,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然而每次凯厄斯抱她的时候,她都有种奇怪的心安和依赖。
——源自于内心而不可抑止的情感。
“谢谢你,沃尔……”
“不要再叫我‘沃尔图里先生’,这个可笑的称呼。”凯厄斯贴近了她的脸,借着三分月色,他看清了她眼中的自己。
冰凉清透的灰蓝,再没有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