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多少钱?”秦月插了一句。
adam的脸突然张红了。秦月的好奇心空前高涨,她盯着adam的脸也不说话。
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五个人正从饭店走向著名的红灯区。adam和秦月走在前面,另外三个男的,在后面跟着他们。走得不快,就当沿途观光了。
adam没抗住秦月的目光,嘟囔了一句,“据说卖了一英镑。”
秦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到她看到adam恼羞成怒,有暴走的趋势才停了下来。毕竟adam一番好意地给她讲解荷兰历史和国家特色,她这么笑话对方的祖国,实在是有点儿不地道。反正,这恐怕是荷兰人做的最亏的一桩买卖了。她忍住了笑,让adam继续说。结果河蚌却赌气不肯再讲了。
秦月叹了口气说,“我查过荷兰的一些背景资料。荷兰语中的荷兰,据说是日耳曼语,低地之国的意思,是不是真的?”
adam感觉好些了,点了点头,不错。
秦月继续问,“荷兰近代据说发生过一次大洪水,死伤无数。政府在那之后投巨资建了著名的大坝,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有时间过去见见。”
adam答应尽量帮他们争取一下。
这次的行程已经被b先生安排的满满当当了,秦月终究没去看成那座大坝,不过后来秦月独自赴荷的时候,还是去了一趟。几乎所有搞水利建设的人,只要到荷兰来,就会到那里去参观。当时陪着秦月去的是她后来的荷兰老板,搞液压出身的j。j向秦月详细地讲解了当年的洪水,以及大坝的建设过程。又指着他们肉眼可见的巨大机组给秦月看,告诉她,即使是今天,这样的工程仍是奇迹般的建设。秦月在多年以后,仍能记得当时站在大坝上刮过她脸庞的风,是那么地凛冽,又是那么地令人心生敬畏。
荷兰人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地与水斗争,并不断地从水中获得好处。他们与水相关的一切技术,比如造船,海水净化,堤坝建造,陆地与海上风电的建设等等都来源于他们对水的了解和利用。如同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荷兰人与水和谐地共生着。荷兰的小孩子四五岁就要开始学习游泳,学校里的游泳课不是选修课,而是必修课。男人都要服兵役,服役的部队一般都是荷兰海军。
最有意思的是荷兰人的思想受到水的影响,行成了“大坝理论”。因为荷兰百姓多受洪水的侵害,所以每个人都信奉同一个原则,那就是要保护、看管好自己门前的堤坝。荷兰的堤坝随处可见,又与每个人的生命财产安全息息相关。大坝一旦损毁坍塌,没有人会有好下场。因此,这种信念深入人心。这就导致了,荷兰大多数人在职场上都能恪尽职守地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至少能保证工作的成果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失败。歪打正着,这种理念无意中实践了团队合作的理想模式。
adam跟秦月说,他们明天去逛鹿特丹时,会好好看看那里的港口的,他们还将在鹿特丹有名的一座塔楼上吃饭,可以俯瞰鹿特丹的河道,见识一下那里著名的水上出租车。等到去hdm船厂参观的时候,如果还是由他作陪的话,他会指给秦月看一些建筑,那些建筑有下沉的现象,每年都要用水泵从下面把水泵上来。有的建筑甚至经过特殊改造,将地基改成了纯粹的钢结构。他们去hdm船厂的路上可能还会路过一些在岸边停靠着的船屋,真的是屋子的样式,不过可以漂流,也有动力装置可以航行,不过走不远。那些修建或者购买船屋的人,喜欢住在水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