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天adam跟他们说的,有些风车仍然在工作着。他们就进了一座风车的里面。一楼是一个面粉作坊,二楼很像一个低矮的阁楼,太窄了放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可以透过窗子远眺一下。
风车山庄里还有一些天然的水塘。有住在附近的人在这里下水游泳,也有人跑到附近的高达七八米的铁架子上,从上面跳水玩。秦月不是没见过跳水的,有的泳池里也有跳台。可在野外近距离观看跳水仍然看得她胆战心惊,替那些跳水的人捏把汗。路过的人大多都会站在这里观看,然后鼓掌,表达他们对冒险者的敬意。
秦月他们晚上在酒店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吃了一顿。几个人这两天都逛得很嗨,期待着第二天见到和他们讨论合同的人。那个船厂在荷兰最北边,从鹿特丹开车过去需要一个半钟头。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为第二天的行程养精蓄锐。
今天逛的船厂,比前两天看的都大,不过看得出来这是新购进的船厂,订单不够,工人也不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负责生产的经理,并不是要和他们讨论合同的人。秦月也算是见过不少船厂了,可今天看见这个接待人还是惊了。有一瞬间,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站错了地方,因为对面走过来的人穿了一身燕尾服,戴了一顶绅士帽,叼着一根雪茄,就差一根手杖,秦月就以为自己一脚踏进了贝克街,和华生医生站在路边叫马车。
怀着这样的心情,秦月他们跟着这位不知从哪里穿越而来的先生逛完了船厂。参观期间,中方也闹出了个笑话。当船厂人员给他们几个拿来安全帽的时候,中间有一顶竟然是纯粹的绿色。
秦月早早地拿了一定红帽子戴好了抛到一边看热闹。那三个男人谁都不肯去碰拿定绿帽子。房厂长自然拿了顶别的颜色戴了,结果,剩下的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了半天,结果还是乔工更绅士,主动拿起来拿顶被人嫌弃的帽子,满脸不在乎地戴上。旁边的那位穿越的,在一旁看了半天,猜到了他们刚才是在争执,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奇的不得了,秦月却偏不给他解释,就是让他难受。
逛完船厂一共才花了半个钟头。几个人被带到会议室,刚倒上了水,就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这个船厂新招的厂长,女的是律师。他们拿出了一叠合同发给秦月一行人。秦月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情况。合同满可以提前发给他们,让他们做好准备,至少给他们时间翻译过来,而不是用这种埋伏他们的做法,让他们在谈判中处于劣势。殊不知,合同的建立原则是平等的,即使是买卖上方有强有弱,但也必须基于双赢的前提下才能签订。这种打法透着小家子气。秦月提醒了随行的三位领导这一点,并建议说,无论怎样都要争取更多的时间详细研究一下这份合同,绝对不能当场签订。
代理厂长四十岁刚出头的样子,锋芒毕露,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急着要在工作上做出些成绩来好跟招他进来的